外忙碌有一年之久,愛比爾的父親帶來的準確訊息,就連葉琨的葬禮,葉啟榕也沒能趕回來參加,哪還有閒情來參加人家的婚禮。愛比爾為他臨時挑選了一個合適的身份——她母親的孃家侄兒,表哥李紹文。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那個上課畫老師漫畫滴人,是我~~……那個門門功課優秀滴人,才是葉啟榕~~
默默地對手指……
ps。下章想看琨兒捱揍的,舉手!
再ps。如果有明後天參加春季高考的筒子們,祝你們成功!!!=3=
50晚會相遇
葉琨一身真絲面料的素黑色西裝;領口打了領結,褲縫熨燙的筆直,一切都被愛比爾休整的熨帖考究。
“終於不用整天看你戎裝整肅的樣子了。”愛比爾挽著他的手臂,總忍不住側頭看他;臉上溢滿幸福得意:“親愛的,你今晚會光彩照人的!”
葉琨不以為意的笑笑;不接話。他實在厭倦這樣繁雜的社交晚宴,更何況還要冒著被人識破的危險,“光彩照人”對他有什麼好處。
晚餐以上海菜和蘇錫菜主打,選單用金絲鑲邊;足見了主人的用心。
葉琨總有種沒來頭的心煩意亂;連新郎新娘的樣貌都沒注意去看;只是聽到一旁的賓朋小聲議論,新郎半年前才來到青霽堂,走了狗屎運,從一個打手平步青雲到東床駙馬,將來是要接柯齊峰的班,叱吒半個上海灘的。
總有些人將平步青雲看做多麼好的事,葉琨搖頭,他的“平步青雲”建立在大哥斷腿的基礎上,如今他已經“入土為安”,不知三弟葉珣會不會也因此“平步青雲”。
愛比爾將他介紹給認識的朋友,葉琨突然被自己嚇了一跳,混沌中,他不再是葉琨,他是李紹文,葉琨已經死了,長眠地下。
從餐廳到舞廳,葉琨一直機械的同人們打著招呼,心中的慌亂和不安不減反增,讓他有種奪路而逃的衝動,他找了沙發坐下來,用手指捏了捏眉心,呷了口紅酒,企圖讓自己寧靜下來。
葉琨晃晃手中的高腳杯,紅酒在燈光映襯下顯得晶瑩剔透。
他曾代表父親出席過一所公立中學的彙報演出,一幕文明戲《玩偶世家》讓他記憶猶新,他也曾一度在內心裡吶喊,覺得自己是父親和家庭的木偶,沒有靈魂,任人擺佈;如今他更是彷徨,他更像是愛比爾的木偶,任她將自己“埋葬”,又在她的操控下“獲得新生”。一位左翼作家也曾談到過娜拉的結局,要麼是墮落,要麼是迴歸。這讓葉琨心中更加不平靜。
愛比爾和朋友瘋夠了,坐到他身邊陪他喝酒,拉他去舞池跳舞。葉琨不想去,觥籌交錯的燈光晃得他頭暈,留聲機裡依依呀呀的小夜曲讓人昏昏欲睡,空氣中瀰漫的煙味、酒味、女人的香水味更讓他消沉,正想找個藉口推脫,遠處走來為海藍色制服的侍者,對他們躬身行禮。
“先生,那邊那位先生請您過去。”
葉琨順著侍者手指的方向,遲疑的望向舞池對面東南角,沙發上坐了兩個人,正對著他的是今晚的男主角,那個叫楊寬的新郎官,而那白色西服的背影卻無法辨認,他正背對著葉琨他們,跟新郎聊天。
“我們認識嗎?”葉琨問侍者。
侍者搖頭:“不清楚,只說請您過去一敘。”躬躬身便離開了。
愛比爾也開始緊張,她握了握葉琨的手,安慰他不論遇到誰,都不要承認他是葉琨便是,世界之大,難道不允許有兩個相像的人。
葉琨這樣想著,也平靜了不少,起身穿過舞廳,去會會這身份不明的“熟人”。
“您……”葉琨方吐出一個字,就被轉頭過來的人驚的愣在原地,動也動不得。不過顯然,那人的震驚並不在他之下。
“……小叔。”葉琨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