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悶熱還未過去,葉珣卻一陣陣發冷,衣服被冷汗浸透,褲子上的血跡卻已經乾透,清楚地感覺到粘連在肉上,稍一動,牽扯到傷口便疼得鑽心。
會議結束,眾人退出會議室,屋裡只剩下葉珣和父親,另外有兩名副官。葉珣終於支援不住,眼前一黑歪倒在地上。
葉珣再睜開眼時已經趴在自己的臥房中,護士在給他的吊瓶換藥,小可見他醒過來很是激動。
身後的傷又開始一**的折磨他,胃也開始痙攣的疼。他歪頭看看桌上的空藥瓶——阿奇黴素,難怪這樣刺胃。
嗓子幹癢得厲害,葉珣擺手比劃半天才說出話來:“拔了吧,拔了吧,胃疼。”
大夫被叫進來,在藥瓶中注射了適量的維生素B6,說是可以減輕對胃的傷害程度。
小可為葉珣端一杯溫水,用勺子一點點的喂他喝:“小爺,瞿副官把你揹回來的,渾身是血,可把人嚇死了。”
“老爺呢?”葉珣看似無意,心裡卻難受的厲害,縱使這次的錯犯得大了,父親也不用這麼狠心,扔下他看都不看一眼。
小可卻沒心沒肺的說:“沒回來過,還在司令部忙呢吧。”
作者有話要說:卡糖?
悲了個催,昨天陪麻麻去修首飾,焊接的時候好奇,湊上去看,結果吸進了煤氣,中毒暈過去了,現在還暈暈的難受,好奇害死貓啊>;_&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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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冷暖溫情
從那日起父親再也沒有露過面;葉珣賭氣不問父親的去向,心裡卻越發委屈。一年來,父親一向秉持恩威並濟的原則來對付他,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就算捱了打也會被父親抱去床上上藥,好言哄慰。最嚴厲的是從昌州回來那天;打過還要面壁罰跪,但父親前腳離開,他後腳著床大睡,父親回來也沒怪罪什麼;怎麼這次就晾了他在這不管不問了。
倒是席先生常來看他;講過道理後也看不出多麼生氣;這讓葉珣心裡好過一些。
已是初秋,卻突然下起了雷雨。
原本還是晴空萬里,到中午卻變得陰雲密佈,悶雷滾過,空氣溼悶,混雜著泥土的氣息,幾隻蜻蜓緊貼著地面飛過,打掃的下人們急匆匆奔進屋,地上已經被星星點點的雨水打溼,雨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密,不過片刻,瓢潑般從天邊傾瀉而下。
眾人感嘆著這大雨之怪之猛,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南樓門口,急轉彎劃一個大圈,撩起地上的泥水,在門口的大理石臺階前停穩。車前插著的青天白日旗被雨水打溼,**的耷拉在旗杆上,絲毫沒了往日的威風。
瞿子明下車開啟後門,葉啟楠從車內走出來,一身灰黑色中山裝,莊重整肅。雨勢傾盆,車上沒有帶雨傘,葉啟楠的肩膀前胸被打溼,地上的積水也浸溼了褲腿。
三太太迎出來,為葉啟楠除去外衣,白色襯衣也已經溼透。五太太拿毛巾去擦他溼漉漉的頭髮,原本用髮膠規整的整齊的頭髮被雨水溼的毫無章法。
葉啟楠一面接過大太太手中的糖鹽水,一面吩咐瞿子明去地質處叮囑幾番,防澇防災工作一定要做得紮實。
“珣兒呢?”葉啟楠問五太太,彷彿除了公務兒子最大。
三太太白了葉啟楠一眼,環在胸前的胳膊甩開,手絹挑在鼻翼作勢沾了沾,捲曲的烏髮一甩,揚著頭走去小客廳,故意放重了腳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
五太太嘆息著:“三天不吃東西了,好在昨天退了燒,勉強灌了幾口米湯。”
葉啟楠往樓上看一眼,手裡的糖鹽水遞還給大太太,大步上樓,只留下大太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