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聞言,沈寄年很是譏誚地抬了抬眉,冷淡地望著面前義正言辭的衾嫆。
“那又與我何干?”
他繼續飲茶,面上是見慣生死,無動於衷的漠然冷情。
衾嫆一怔,隨即不禁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半晌,才冷豔地說道,“那無人能醫治的毒瘟疫呢?你也不感興趣?”
她一點也不意外沈寄年的反應,畢竟這是個見慣了生死的神醫,性情冷淡,漠視性命也能理解。
但聽她說千萬條性命後,還能這麼冷淡,叫她心裡感到一陣無力。
可卻是知道,沈寄年對疑難雜症的興趣遠大於救助的人是誰,有多少人。
果然,聽說是無人可以醫治的毒瘟疫,沈寄年眉眼神色微變,眯了下細長的眼睛,語氣帶了幾分試探,“澧城發生瘟疫是真,可你又如何知曉,是毒瘟疫?”
他說著,用喝茶的動作掩飾自己審視的眼神。
衾嫆知道他心有疑慮,心下驚疑他的敏銳,但面上卻不顯,只道,“我未婚夫是此次賑災欽差,自然是他知曉些內情,提前告知我一二了的。”
從她口中聽到“未婚夫”三個字時,沈寄年有一瞬表情恍惚,大概是覺著上次見她時,還是個年少老成的小姑娘,現在見面,卻是個待嫁的大姑娘了,有些不適應。
不過他只是將茶杯放下,伸手拿起桌上的毒經放膝上,“我看,你並非為了什麼百姓而來。
而是為了你的未婚夫。”
衾嫆再次被噎了下,但也只是短暫的一下,便面不改色地接著這話,道,“沒錯,比起百姓們,我更在乎他的生死,可這並不代表我不在意那些無辜的百姓。
為一人而大愛,並無錯,神醫或許是見多了生死,便對無辜性命的慘死感到習以為常。可我不是,我想到那麼多人明明可以活命卻因為有為之人不作為而死,實在是心中不忍。”
“巧言令色。”沈寄年將書翻到了某一頁,低頭看了眼上面寫的內容,聞言頭也沒抬,不冷不熱地評價道。
“那你覺得如何了?與其在這山上研究毒經,不如和我一同前往澧城,親自試試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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衾嫆並不在意沈寄年冷嘲熱諷的態度,說白了,現在沒什麼比澧城的這場瘟疫來得更重要了,被沈寄年譏諷幾句就能讓他下山,跟她去救治那些百姓,幫助楚漓——
她樂意之至。
說著,直接伸手蓋在了毒經那頁關於毒瘟疫的內容,面上帶笑,眼底也都是笑意。
沈寄年臉色沉了沉,抿著唇。
“唯女子難養也。”
但並沒有表明自己拒絕的意思。
衾嫆聞言,笑了。
如釋重負的笑,“君子,趕緊動身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