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藝術品和鑽石一樣嗎?都是被人賦予的意義,美得虛無縹緲。”
蕭經聞不禁失笑:“抱歉,五年前我太沖動,說話不過腦子。”
他接著說:“現在不這麼認為了,現在……”
“那就好。”林泠玉指了下開過來的網約車,“車到了,回見。”
她似乎不想聽蕭經聞的答案,或者說,這個答案不該說給她聽。
蕭經聞上前幫她開啟車門,又站在路邊看著車開遠。
今天他一天沒回公司。glea在拍賣會前辦了個小型的公益拍賣,公益場合總裁應該露面。不為別的,就為一個做慈善的形象。
這些年蕭經聞賺了不少,說‘不少’也有些含蓄。前幾個月的春季拍賣會總成交價高達25億,拍賣行業相當不錯的成績。但他本人生活並沒有奢靡無度,什麼私人飛機遊艇豪華超跑都沒有。慈善倒是做了不少。
外界對他的評價是賺錢機器、資本家,對他的公益慈善很少報導,可大多被人當作噱頭。比起錢,蕭經聞更喜歡賺。
今天手機上二十多個未接來電,微信五六十條未讀訊息,更不用說茫茫多的群聊。並且今天是可以在公司系統裡看見他的狀態是‘請假中’。這就是他的生活,被工作所充斥的生活。
他收起手機,畫廊裡張渺和小晨在品奶茶,分析著前調後調以及用料。蕭經聞進來後,兩個人霎時停止閒聊,多少是有點尷尬的,大家又不熟。
“我上樓看看他醒了沒。”
“啊好。”張渺點頭。
那廂已經醒了,躺著在玩手機。林從沚以前不喜歡刷短影片,他覺得那是對大腦的侵蝕,會讓人沉不下心。這會兒正在看一隻柯基扭屁股,然後立刻鎖屏手機,斂了笑,嚴肅道:“你怎麼不敲門。”
“看來你好多了。”蕭經聞眼底帶著笑意,“因為覺得你在發燒,敲了門你也沒辦法起床給我開門。”
“林老師去吃飯了。”他補了句。
“喔……”林從沚往被窩裡縮了縮,“她去吃什麼了?”
“我沒問。”
應該說,我哪敢問。蕭經聞這麼想著,笑了下。
林從沚不知道他笑什麼,蹙了蹙眉。之前說要帶媽媽去吃中餐,他惦記著呢,沒想到他媽媽提前過來了,他還沒找好合適的餐廳。
蕭經聞走到床邊,摸了摸水杯,裡面水已經涼了。床頭櫃上還有退燒藥,林從沚警惕地看著他,那眼神把他看笑了。
“我也是被逼無奈,你媽媽看著呢,那藥我不能不塞。”
“你讓我在員工面前顏面盡失。”
“我們倆在酒店走廊被張小姐看到的時候,你就已經顏面盡失了。”
這話不假。林從沚調整了一下呼吸:“但掰嘴塞藥這件事,實在有失風度,蕭總。”
“下次注意。”蕭經聞說。
他去換了杯溫水,又將他扶起來,墊上兩個枕頭在後背。蕭經聞在他床沿坐下,林從沚感覺床墊向下陷了陷。
蕭經聞很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臉,此時蒼白毫無血色,虛弱,無法反抗,讓人很難剋制。
他吞嚥了下,說:“等你痊癒了,我想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