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道:“大人,您這是……”
“坐上去!”老闆頭命令我。
我後退一步,道:“大人,好好的,為什麼要我坐那上面?”
“坐上去!”他的聲音抬高了。
我想衝出這間刑房,陳二從背後一把抱住我,把我按坐在老虎凳上。趙財發也沒閒著,強行把我的腿拉直,伸進環套裡。
兩個環套一大一小,大的剛好套著我的大腿根,小的套住我雙腿的膝蓋部位,緊緊的。
我拼命掙扎,一個不留神把老闆頭的帽子打掉了。他的頭髮稀稀疏疏的,一根根貼在黃色的頭皮上,怪難看的,難怪別人都叫他老闆頭。
這一下把老闆頭氣了個半死,他的臉皮抖動幾下,一改平時的口氣,大聲道:“上刑!”
兩獄卒應了一聲,在我的腳掌處墊了一塊厚厚的木磚。
我頓感一種難以名狀的痛楚自我的雙膝往上傳,一直到腦門。這種疼痛是有步驟的,先是痠痛,接著是脹痛,然後是刺痛,滋味難以言表。我想躺下去,可後面有個靠背擋著。
“說,銀子藏在哪裡?”老闆頭又慢條斯理地問我。
“在裝衣服的皮箱裡,我沒騙你。”我說。
老闆頭用指頭在我的衣襟上彈了一下,道:“再加塊磚。”
陳二抓住我的腳掌往上拉,趙財發拿起一塊木磚使勁往我的腳掌下面塞,能聽到了某個部位的骨裂聲。這下我感覺痛入骨髓了,臉上汗水直冒,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我苦思冥想,為什麼我一說起裝衣服的皮箱他就要整我呢?難道他知道我在撒謊?
“說實話吧,哈拉。”老闆頭躬身看著我的雙腿,道:“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腦袋一彎,裝作昏迷過去。
“詐死!”陳二的聲音。我感覺到了他在探我的鼻息,連忙屏住呼吸。
“老大,沒氣了。”陳二道。
“不會那麼快死的。”趙財發說。
“這個傢伙極不老實。”老闆頭說:“那天搜他家的時候,皮箱被我翻了個底朝天,後來都丟溝裡了,他還把我當成傻瓜。”
“老大,這個哈拉到底有多少銀子?”趙財發問。
“據說他的家底很殷實,至於多少我也不太清楚。”
“您逼這麼急有用嗎?”
“他是一個快要掉腦袋的人,我有兩個擔心,一是怕別人先我一步拿到那片金鑰匙,二是怕那筆財富會隨著這個哈拉永遠消失掉。”
“原來老大早有打算,志在必得。”陳二說。
趙財發笑道:“老大,您吃魚,我和陳二聞聞魚味就行了。”
“你這個小兔崽子,盡說些沒用的,好好回憶一下,我虧待過你們嗎?”老闆頭有些不悅。
“呵呵,趙財發嘴沒遮攔,老大請不要見怪。”陳二打著圓場。
我猛然意識到,在這樣一個沒有王法的世界裡,如果我不想辦法自救,遲早會死在他們手裡。
脫逃,只有脫逃,想盡一切辦法逃離他們的魔掌,我才能夠活下去。
逃生的**在我的內心膨脹,我竟然有些高興,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了。
一盆冷水潑在我的頭上,涼颼颼的,我假裝慢慢甦醒過來。
面前三張臉正對著我冷笑。
老闆頭走近我,用兩根指頭夾住我的臉頰,道:“哈拉,說實話吧,我可要在老虎尾巴上新增第三個木磚了。”
“別,別,請您不要再加磚了。”我艱難地說。
“你是不是想清楚了?”
我點頭。
“好!”他說:“在你說話之前,記住我的警告,如果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