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氣就更足了,說話時的態度自然是很不好。
九疑心情本就不好,要不然也不會直接對小二出手。現在遇上老闆了,她倒是不動作了,只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譏笑,冷哼了一聲,隨即從袖中掏出一疊銀票來,“您要說法是不是?那銀子說話最真,您要不要點點?”
那疊銀票張張皆是千兩面值,一張就已是極多,更何況是一疊?瑞雲樓的老闆自問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可在銀子面前還是不得不彎腰,只得陪著笑臉,道:“真是對不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泰山……”
九疑沒閒空聽他多囉嗦,揮手道:“那還不趕緊上酒?別的都好說,擾了爺的酒性……可不是松個髻子那麼簡單了!”
老闆點頭哈腰地退下,順帶狠狠地瞪了小二一眼。
之後便是九疑一人獨飲。她尋常是不喝酒的,殺手那是舔刀口的營生,她不得不清醒。而現在……她不願清醒了——醒著,那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你知道所有的真相,你明白所有的對錯,同樣,你也懂得所有的不可能……因為清醒,所以痛苦。
如此,那便醉一場吧!雖然有人說:“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然,不也有“一醉解千愁”這一說嗎?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小二瞠目結舌地看著那位有錢的小哥一罈接一罈地灌酒,不由得心疼:那可是百年陳釀啊!不帶這麼糟蹋的!九疑卻皺眉:“百年陳釀……怎麼就是喝不醉呢?”
酒總有喝完的時候,人也終有醉時。當九疑跌跌撞撞地出了瑞雲樓的大門拐進小巷的時候,她扶著牆壁打了個酒嗝,暗自道:“我都醉成這樣了,你們這幾個跟在後頭的怎麼還不抓緊動手啊!要知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她可不是君子,總喜歡成人之美,她是小人,只不過今日興致尚可而已……
55多少愛恨在
跟在九疑身後的暗衛已經等得太久了,這個貌不驚人、身著男裝的女子給了他們太多的震驚和訝異——從沒有人能夠將自己保護得如此恰到好處——以最省事兒的方式暴露最少的漏洞,讓他們無機可乘。
而現在……這個女子醉了,搖搖欲墜,再也沒有比眼下更好的時機了。潛伏在周邊的人馬突然出現,如同悄然出水的水怪,一下子就露出了它蓬勃的野心。
九疑稍稍偏過頭去:左後方二十丈兩個,右後方三十丈三個,還有前面等著她自投羅網的三個,一共八個高手。她幾不可見地眯了眯深邃的眼睛,漆黑的瞳仁裡閃過一線殺機,“好吧,且看看醉了的九疑……能不能逃過柳公子設下的天羅地網!”
左手搭腰,猝然轉身,九疑腳尖點地騰身便是輕巧一躍,隨之而動的……是一把寒光閃閃的亂劍。
八名暗衛猛然逼近,分別自四方圍住九疑的去路。九疑一挑眉,冷哼一聲,手腕翻轉宛若靈蛇,而那把柔若皮鞭的軟劍冷厲生風,堪堪將暗衛逼退一丈。
那八人皆是暗衛中的翹楚,堪稱高手中的高手,面對九疑縱橫無匹的劍術並不害怕,而是互相使了個眼色,圍繞著九疑迅速兜起圈子來。他們身法飛快,而且大有混淆九疑視線之意。
九疑已是醉了,視物本不清晰,恍恍惚惚中便發覺原先的八人化作了十六人,繼而變出千千萬萬分&身,她晃了晃腦袋,依舊看不清晰,只得胡亂出手。
這樣一來,九疑那些一擊必中的絕世殺招便失了效用,根本就威脅不到周遭的暗衛。她暗自笑了笑:“柳公子的狗……果然不同凡響,每一隻都是光咬人不叫喚吶!”
烏雲已經完全遮住了天幕,死氣沉沉地籠著這碩大的錦官城。九疑覺得很累,打了許久了吧……怎麼就是殺不死這些人呢?她疑惑而認真地東張西望,卻發現那許許多多的幻影已經消散了,八個黑衣人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