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線微微抿緊,模樣看上去如同孩子般羸弱、委屈。
天知道,她最受不了他這個樣子。
手掌輕拍腦門:“那啥,我就是說說,沒怪你的意思,總之,你就給我在這兒好好待著,哪兒也別去。”
稍微緩和了一下略顯急切的語氣,在她固執的吩咐下,南宮無憂只能妥協。
“小玲、小白,和我一起。”出門時,她還不忘把兩個小傢伙一起帶走。
“哎喲,人家想留下來安慰白髮哥哥,孃親你就自己去吧。”典型見色忘親的某女孩,一雙眼睛黏在南宮無憂的身上,捨不得挪開,更捨不得離去。
上官白皺緊眉頭,剛想把人強行拖走,卻被上官若愚阻止,“行,那你就在這兒待著,順便陪你的白髮哥哥聊聊天。”
有她在,或許可以為他增添幾分活力。
這個男人的日子過得太平淡,也太寂寞,快樂與幸福,彷彿離他很遠。
“孃親萬歲!”上官玲歡喜的跳起來。
“滾蛋。”她哭笑不得的將準備纏上自己的女兒推開,整理一下衣袍,牽著兒子,離開房間。
隔壁屋的大門敞開著,一幫侍衛在門口焦急的圍聚,似乎在和裡邊的人說話。
“大人,您受了傷,不能這麼快下床啊。”
“滾開!南宮無憂呢?讓他出來!我要他為我的兒子償命。”兵部尚書痛苦的嘶吼著,不停推開試圖阻攔他的侍衛。
明明站都快站不穩,他卻顧不得這麼多,整顆心被仇恨佔據,毫無一點正常人的理智。
侍衛們不敢對他真的下狠手,只能拼命用身體堵在門邊,不讓他有機會出去。
他們苦口婆心的勸著,卻無法喚回兵部尚書的冷靜,那雙通紅的眼睛,已是一片刺骨的恨意,如一頭髮狂的猛虎。
“喲,兵部尚書,看起來你的身體恢復得不錯啊。”上官若愚站在門外,隔著一大堆侍衛,衝他笑道。
她的聲音一出現,讓兵部尚書的神經瞬間被刺痛,“是你!你也是幫兇!是你和那怪物害死了我的兒子!”
他彷彿發了瘋似的,想要衝上前來和上官若愚拼命。
“老爺,不可啊。”侍衛們咬牙阻攔,不停衝上官若愚使著眼色,希望她別在這種時候說出刺激他情緒的話。
“要是不想你們的老爺做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我建議,你們把人綁起來。”她微微眯起眼,提議道。
“這……”侍衛們有些猶豫。
“忠心是好事,可如果你們的忠心換來的,是讓你們的主子受難,那叫愚忠!拼命?報仇?他要對付的可是堂堂皇子!”語調勃然加重,媽蛋!好言好語勸說不聽,非得讓她採取暴力手段,現在的人,都是這麼欠虐嗎?
被她一說,再看看完全陷入瘋狂的主子,侍衛們在無奈下,只能把他用扯碎的床單五花大綁,扛著放到屋內的木板床上。
“你們是想造反嗎?我可是你們的主子!”兵部尚書氣得雙目發紅,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府裡的奴才,會背叛他,聽這個女人的話!
侍衛們撲通撲通跪滿了一屋子,“請老爺恕罪,奴才們也是情非得已。”
“你們!你們!”兵部尚書瞪圓一雙眼睛,一口氣卡在嗓子眼,上不來,也下不去。
“能讓我和他單獨聊聊麼?”上官若愚笑得溫和,猶如一位知心姐姐。
在聽過她那番將心比心的為人父母論後,侍衛們對她不抱任何敵意,反倒是有些好感。
“是,奴才們就在屋外,姑娘請。”他們迅速從地上爬起來,離開房間,卻沒走多遠,就在門外充當門神。
兵部尚書狠狠瞪著上官若愚,如果眼神能殺死人,大概她現在早就已經死了無數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