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切都明瞭,樂少言也釋懷了,至少沒有看錯人,無論是金翼史還是楚懷瑾,又或者是四方寨的其他人,都是值得信任的,那自己這一趟就算沒有白來。
知道真相後的女混子心情大好,還想著和大姐頭多來幾杯助助興,可惜說什麼穆清也不許樂少言碰酒,只得懨懨地端著茶杯小抿起來。
喝完酒後,金翼史忽然在椅子上翻了個身,起身後,站直了身子,抱手俯身,朝穆清鄭重一拜,正色道:
“按照妹子定下的比試約定,小穆,咱要向你道歉,先前之事,多有得罪,對不起。”
穆清一愣,也跟著起了身,趕緊托住了金翼史的雙手,忙不迭地說道:“大姐頭不必如此,剛才比劍是你為了不傷著阿言所以提前收招,怎麼說也算是平局,而且,此前我們也有懷疑過你的動機,也算是扯平了。”
金翼史搖了搖頭,依舊堅持己見:“那還是不能扯平的,憑心而論,咱事先沒有告知,所以你們懷疑咱理所當然,但你是為了替咱把脈診治,咱懷疑你,則算是忘恩負義,於情於理,咱對你的這一拜都是必要的,所以,小穆你完全受的起,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
楚懷瑾也跟著朝穆清拱了拱手,恭敬說道:“先前不清穆少坊主為人品性,言語上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經過打這麼久的交道,樂少言也知金翼史是個信守承諾的性情中人,若是不讓這位大姐頭將這個約定閉環,她怕是能記上一輩子。
於是樂少言趴上穆清肩頭,附於其耳畔低聲說了些什麼,穆清許是覺得在理,對金翼史和楚懷瑾說道:“既然如此,小女子卻之不恭。不過,行走江湖要講道義,也不能白承了四方寨的情,我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就當我與阿言二人與四方寨的諸位交個朋友,若是大姐頭和楚姑娘有什麼需要我們二人幫忙的,儘管開口就好。”
楚懷瑾第一個點頭,似乎很樂意結交。
金翼史未多說,只是再次拿起了酒杯。
樂少言見狀,想要藉此機會想要在穆清眼皮子底下,假裝不經意的悄悄摸走剛才那隻酒杯,誰知反被穆清逮了個正著,立馬扣住了那隻不安分的小手。
掙扎無果後,女混子總算徹底打消了當著這位醫師的面碰酒的想法,最後以茶代酒,同楚懷瑾與金翼史連續碰杯。
又是幾口烈酒下肚,楚懷瑾已經表現出了些許醉意,金翼史雖看上去醺紅了臉,可那有力的語氣卻時時在告訴二人,這位大姐頭現下非常清醒。
能用內力抗住酒勁,樂少言和穆清都能看出來,這位四方寨的首領,不僅有著高超的劍術,甚至還有著一身深厚的內力,若是當時比的不止是劍術,還要加上內功心法的話,那資歷尚淺的樂少言還真不一定能贏過這位武功高深莫測的前輩。
酒過三巡,金翼史才緩道:“想必兩位已經瞭解到了八面城如今的困境,說來實在冒昧,咱的確有一事需要二位相助。”
經過先前種種,樂少言對於這件需要幫忙的事多少能猜個一二,但還是說道:“大姐頭不必客氣,儘管說便好,我們定當竭盡全力……”
話到此處,女混子忽覺有些不妥,頓了頓後,又補了一句:“…只要報酬給到位,能辦的,我們都給辦!”
不出意外的,樂少言這番話吃了楚懷瑾一個白眼,就連穆清也忍不住扶額搖頭,果然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金翼史倒是一點都不介意女混子這麼坦率直白的發言,甚至覺得自家妹子更可愛了些,笑道:“無妨無妨,拿錢辦事天經地義,你們幫四方寨做事,給予相應報酬是應該的。”
原本穆清以為金翼史所指僅僅只是先前提到的,想要自己用醫術來解那位城主身上所中的蠱,這種事她完全可以辦到,加之事關城中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