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字樣也都貼在顯眼處。
電視臺組織了大巴,一行人便直接去了賓館。年長一些的人都喊腰痠背痛,說進了房間一定要躺下補覺,而甘藍倒沒太多倦意,裝上電話卡給金師傅報了平安,就決定一個人坐地鐵出去轉轉。
換好背心短褲帆布鞋,再帶上揹包,甘藍擰開了賓館房門。
確認門是否鎖好的空檔,走廊傳來由遠及近的奔跑響動。
「別擔心了,我不會走丟的,這裡到處都有中文!」
趙新語的聲音。
朝她說話的方向看去,另一間房門門口,她爸腳下不穩地穿著鞋,著急地對她喊著:
「不許一個人去!人生地不熟的!」
「誰說我一個人去了!」
甘藍一聽,心知不好,正想著何去何從,手臂上已經被人重重地挽了。
「我和甘藍一起去,保證按時回來!」
金師傅接到甘藍的電話放了心,就給白芷打過去了,說因為甘藍去了新加坡,人手有些緊,他暫時找了一個師侄到廚房幫忙。
「甘藍去了新加坡?」白芷停下手裡的事情,意外地問道。
「咦?我還以為那個死女娃子跟你說了呢,是啊,她去參加個比賽。」
「那她…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我記得是七號,」金師傅在電話那頭和袁隨確認著「是七號對吧?」,又重新靠近話筒說:「對,就是七號,臘月二十八,正好回來過年!」
草草結束了通話,白芷走回實驗室,拿起了一包待檢驗的樣品。
「小白,那包今天做來不及了。」另一邊桌上的同事好心提醒她。
「沒關係,」白芷勉強笑笑,「我今晚就能給這批出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雨夜(一)
新加坡的美,是熱烈、鮮明和張揚的。或許上帝在設計這個地方時,用「料」充足,要求每一種顏色都散發出它最燦爛的光澤。
熱帶的綠樹生長得恣肆、偉岸而氣勢逼人——其葉可疏,但大如巨人手掌;亦可密,卻小如嬰孩嫩拳。如果說,綠化植物在其他城市都是「帶」狀分佈,在新加坡,綠色就是籠罩在整個城市上空的帷幔。每一陣風動起的沙沙聲,都是這座花園城市帶有韻律的呼吸。
被趙新語一路冒冒失失地拉出賓館大門,甘藍把手臂從她手中抽出,整了整鬆掉的背心肩帶。
「剛才在飛機上穿得多,還真沒看出你身材這麼好。」
甘藍髮現自己被端詳著,有些不適,埋怨地問道:
「你就這樣出來了,不怕你爸生氣?」
「別學老人家嘮叨了,走吧!」趙新語拽住她就往地鐵站方向進發,「外面這麼熱,你想被曬死啊?」
甘藍無法,被她拖到一邊林蔭道上同行。
「你脖子這麼長,後頸這兒要是再來個紋身,肯定特好看。」
趙新語的手指點在她所描述的部位,被甘藍不動聲色地避開了。
「我朋友說,很多紋身的地方衛生都難過關,所以儘量別紋。」
「甘藍,你說話真像個老頭子!」不容辯駁地,趙新語從甘藍手裡搶過地鐵線地圖,在售票機前對看著,「我看看啊……我們現在的位置是…Sommerset…」
不出所料,趙新語的目的地是市中心的烏節路,行程安排嘛,當然除了購物,還是購物。
「你沒有要買的化妝品麼?!」
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好像對趙新語而言,不買化妝品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過…看起來你確實不用化妝品。」她繼續打量著面前這個稀有生物,「就算這樣,難道沒有朋友託你代買?我這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