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奴才們沒有伺候好皇夫。奴才夢初阾指天為誓,以後定當以性命作注,好生伺候著皇夫,還請皇夫不要再作傻事,讓庚年殿裡的鮮血,再多生一條人命啊。”
抓住二皇子的衫角,死死的攥在手心裡不肯放鬆。
夢初阾淚流涕泣的勸說著二皇子執意前往殿外救人的心願,顫抖的聲音裡,幾乎是用嘶吼的方式在表達著他內心裡對生命源於死亡的恐懼。
“夢掌院,你怎麼竟說些本宮聽不懂的言語。什麼叫做‘再多生一條人命?’,嗯?本宮是去救人,不是去殺人,你看不到嗎?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在外面被拉走的那些人,不都曾經是和你一起說話,一起共事的同伴嗎?如今同伴被抓去行刑,你、你怎麼能只顧著自己的性命,不顧其它的性命啊?凰鳳女皇的後宮,就是如此沒有世間冷暖,人世之情嗎?”
拖住的步伐,止於內殿與外殿相隔的閣門裡。
二皇子扶著門扇靠穩身子,用力甩開夢初阾的抓握,憤怒的吼道。
皇宮裡的人都是怎麼了?
冷漠到這種地步嗎?
平日裡共同說笑談論的同夥馬上就要人頭落地,還能在這裡為保留著自己的性命,阻止他去救人?
還說什麼是為了避免庚年殿裡再多生一條人命?
這都是哪裡來的思維邏輯?
已經把人性的冷酷,發揮到了極致,讓他無從去理解。
“皇夫,您難道還不明白嗎?皇上、皇上其實,是在幫您立‘威啊!後宮裡的夫君主子們,各個都藏了人心隔肚的想法,誰都不是好惹的主子。皇上這是偏愛了您,一方面替您在宮裡立些規矩,一方面也是讓奴才們都四下裡傳開了去,省得奴才們都在暗下里道些您的事非。舉凡輕歷這樣的事情,都會尋個可以說的通的理由。只不過,是昨夜恰巧被皇夫趕上了。”
即使沒有皇夫過食之事,女皇一定也會尋個其它的理由,在宮裡固起屬於遠嫁而來這位皇夫的後宮尊位。
夢初阾心知這樣的事情,不能輕易聲張,知道也要當作不知道悶在心裡,絕不吭聲,可是這皇夫,脾氣太拗了,他要是再不出聲,就真的把他一條小命給搭了進去,想挽回都不可能。
☆、山花爛漫,煙雨妖嬈
“你、你是說,就算沒有本宮任何事情,庚年殿裡的這些奴才們,也會被皇上尋了其它的理由賜死?”
難掩眸裡的一抹悲慼,二皇子望著跪在地上的夢初阾,再一次被聽到的事情震盪到無法言語。
世、世界上,怎麼會出現這種讓人沒有辦法接受的事情?
為了他一個人能夠在皇宮裡安穩的生存下去,就要給其它的人帶來那麼多的傷亡?
凰鳳女國,到底是個怎樣充滿血腥殺禍的地方?
後宮裡的男人們,一個個的,就都那麼可怕,需要女皇用人命來警‘告威‘懾?
他來在凰鳳女國,要做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倚靠在閣門上的身子漸漸無力,二皇子承受不了內心徒生起來的悲哀,在強烈的思想刺‘激下,受禁不住的暈了過去。
“皇夫,皇夫?您這是怎麼了?快醒醒啊?”
昏迷的意識裡,似乎總有夢初阾急到不能再急的焦躁話語迴響在他的耳畔,吵得二皇子無法安寧。
想要揮手推開總是迴響在耳邊裡的聲音,二皇子彷彿又聽到夢初阾夾雜著一絲喜悅的聲音在他的頭上大喊著‘皇上,您看,皇夫的手指動了,真的動了。’
唉~
這個夢初阾,真是比夏夜裡的蚊子還要討厭。
總是在那裡哼聲什麼?他又不是個死人,只是短暫的想要休息下而已,何必小題大作,胡亂驚怪,連女皇都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