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昏迷的身子似乎不是很舒服。
胸口裡似乎有股煩躁熱悶的氣息在堵著,堵的他好難受,而且,他的胃,也極為的不舒服,一會冰冷冷的,一會熱燙燙的,是他發燒了嗎?
兩天沒有走出過寢殿的人,也會感染風寒,不舒服的嗎?
定是他這些年長時間思念九王爺所遺留在心胸裡的遺憾,匯成比江海還要翻滾的意欲願想,相思成癆病了吧?
果然。。
他不是一個很好的暗戀者,也不應該去挑戰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相思果呢~
不知道,生了病的他,是否能得到凰笞王爺的垂眸一顧吶~
很是期盼,非常的期盼,如果。。如果凰笞王爺能入宮來見他一面就好了,只在迎親宴上見過的那一面,喝下的接受祝福的賀親酒,他還沒來得及認真看過那個戴了面具的女人一眼,就被女皇扯著婚花,給拽進後宮的婚房了呢~
“惋。。惋惜。。真的。。好。。惋惜。。”
受驚過度,再加上從塌上沒有穿著外衫就出殿被殿外吹進來的冷風給打涼了身子,二皇子身心俱疲的躺在塌上,迷糊的腦海裡,呈現的,是一張張少女戴著面具撫琴的淡漠面容。
伸出無力的手指,想要去觸碰記憶裡被擱淺下來的禁‘地,那裡,站著一名美若芳華的少女。
“是。。是。。就是。。你了。。”
少女的模樣,和他記憶裡那位追趕著他的女孩,頗有幾分相似。
好比吐露的花蕾,經過一夜驟雨的初放,恬淡,優雅的在他的視線裡緩緩綻開,盛搖著大朵穎頤的花瓣,毫無懸念的,出現在他的生命中,與他的命運交接,糾纏。
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美好,山花爛漫。。煙雨妖‘嬈。。
☆、命裡定下的緣分
“皇上,皇夫是不是。。夢到了什麼?”
躺在塌上的美人兒,除卻風冠的華麗之下,是一張不染胭脂花香的玉顏素面。
夢初阾聽著美人兒含糊不清的話語,觀察著美人兒時有皺眉,時有舒緩,露出一抹輕笑的表情,疑惑的在腦中思考著一個不太可能發生的事實。
同為男子之身,雖說是以不同的生活方式來過活,可是論到男人的心思,夢初阾認為,應該不會產生太多的差異。
他們這位皇夫,不會是膽大到。。在入嫁凰鳳皇宮之前,曾經有過一段什麼刻骨銘心,失志不渝之類的愛情吧?
那樣說來,不是可以算作是背叛了女皇?
但是以暄昭國君的明智,不可能讓皇夫有這種機會才是啊~
皇夫若是真的有過這種經歷,倘然他日被女皇知道了,噢不,是現在就被女皇發現了,那連他這個庚年殿唯一僅存的剩餘奴才,不是也得被拉去一頓棒子伺候,小魂兒就撲扇兒撲扇的。。沒了?
蒼惶的想象,悲哀的後果。
夢初阾實難接受自己經歷生死,在血泥中摸爬滾打出來之後,總是被女皇和皇夫他們拿來作為震威的血碼,生裡來,死裡去的。
要是真發生那種事情,莫不如先行一刀把他了結算了,也省得他活在世上瞎尋思,亂惦記著。
“你們都下去吧,朕自己來就可以了。”
早朝未退,就接到內報,皇夫受驚,於殿內暈倒,急著她無心於朝。
朝事退後,她取消了整日裡要做的國務處理,推後延遲一天,就是為了陪這個在她面前,一點形象都不顧及,但是卻深得她心意的小少年。
她。。要走出那個妖美男人逝去的陰影了嗎?
說不準是什麼樣的情感指使著她放下一切大事來到庚年殿,女皇只是覺得,彷彿她看到少年的臉了,知道少年沒有受到太大的傷礙,那她的心,就能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