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一點要求,即是需得脫離本姓籍府,忘記塵緣之事,才可得成大慈悲心腸,憫恤四國百姓,而非以小家小國之人論處,楓兒不孝,未得父親同意,未親自修書與父親商談,實乃楓兒之過錯,還望父親大人原諒,允了楓兒此生為醫修世的大界夢想。
至於幾位姨娘,自從母親離逝後,對父親大人悉心照料,恩愛有佳,還望父親不要再貪戀人已矣者,傷了幾位姨娘的心,都還了她們可以做得母親的心願罷。。
也好為得楚府多添些同輩之人,為楚氏一族開枝散葉,光耀門楣。”
少年說完這番話,再次向楚雄伏首叩拜,以示尊敬孝躬之心。
“什麼?楓兒,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父親只有你一個孩兒,此生都只有你一個孩兒,怎能捨得讓你脫離祖籍,離開父親而去?什麼老仙者,世間若是真有這般大慈悲之人,就不該提出如此壞惡之條件,藉故拆散你與父親。”
雙手在袖內握成硬拳,楚雄盯著少年對言語裡那位老仙者甚是崇拜的心態,眸裡透出一股清析明白的冷意,十分恨極的說道。
要不是礙及少年蛇毒初化,還未招來大夫醫治的虛弱身體,他現在馬上立刻就會派人把少年鎖起來,決不容得少年再次離家,一離便再不得回,永無歸府之日。
他是兩個,一是父親,一是孩兒,本就應該享受天倫之樂,豈能因一個老者的掰造之語就分開?
“父親,如若當年,您能以此之心來對待母親,楓兒與父親,何以會到得今時今日?善緣因果,皆人自取之,父親比楓兒多識得書文那麼多年,怎會看不透世間塵事?一人一心,此生相守。一人一心而多情,勢不得此生圓滿。月虧則損,月圓則溢,滿盈有度,最難把握的,莫過於分寸二字。父親,楓兒的心意已決,如若父親不同意,就當沒有生過楓兒這個不孝的孩兒罷!”
母親的離世,是他心頭上的一塊抹不去的烙印,此生將會永永遠遠的作為他對母親的感懷傷疤而無可替代的跳動著。
他不說,不代表那種幼年的傷害沒有存在過。
他只是想把那種傷害埋藏在不被人知的地方,獨自一人,舉杯對酌相望而已。
“楓兒…慧兒的事情,你…真的不能原諒為父嗎?”
提及背叛過自己的大夫人,楚雄的眼裡,現出一抹愧疚之色。
那個曾經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女人,直至死去,都沒有和他說一個道歉的字。
反而,在她死後,要求少年把她和那個與她私‘好的男子一同合‘穴下葬。
在少年和他提出那個不可能做到的要求之時,他瞬時就明白了,女人是在用死亡向他示‘威,女人是在用同‘穴生死的方法,來諷刺他,是他忘了當年他們曾經有過的海誓山盟,生要同衾,死要同墓。
☆、該散的,總歸要散
“父親,你與母親的事情,需要楓兒來言原諒嗎?如果有時間,父親去向母親說出這句遲到的話語罷。。明日就是母親的忌日了,楓兒於晨時掃過母親之墓,便會帶著米兒回去雪涯,師傅等著楓兒,怕是應該稍有焦慮了。”
男人的愧疚,永遠都是女人遲來的等待。
母親要府內等了父親那麼多年的回頭,想要讓他能夠忘了那麼多的女人,可以在閒暇之餘得看她一眼,結果呢?母親等到的只是父親每隔個三‘四個月份就會迎娶回府的新任夫人。
時間長了,以母親的心思,恐已無心再去想和父親有關的那些事情,便將她所有屬於女人的母性心思放在了自己身上。
母親親手為他縫製的沒有一絲邊角摻雜的衣衫,親手為他去狩獵打來的狐裘棉褂子,親手為他砍木化鐵做成的鞦韆鎖架,哪一樣,都是他最美麗的回憶。
每當他想要去忘卻,想要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