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纏纏繞繞全是清涼的氣息,還有眼底,那張絕世傾城的容顏,這是他聞柒的男人,是她的美人,她的英雄,在她惶惶不安時,她的救贖。
嗯,她想到了一個很俗氣的詞:美人救英雄。
聞柒伸手,抱住秦宓的腰,一身髒汙的袍子纏著秦宓緋色的衣衫,任風捲著起起落落:“美人,你終於來了,英雄我差點就英年早逝了。”她眸子亮極了,瞧著秦宓的容貌,一眼也捨不得移開。
“他來了,為了聞柒而來。”東陵芷怔怔地望著,匍匐在地,一身狼狽,身上是達落的袍子,再也遮不住她一身墮落的灰暗,自始至終,秦宓的眸光絲毫也不曾施捨旁人,只有那個女子得他所有情深,次次,都是她東陵芷一敗塗地。
緩緩墜落,聞柒在秦宓懷裡,他斂著眸,唯有夕陽微暗的光在他眼瞼投下青灰的影子,再無其他表情。
秦宓說:“別說話。”
秦宓生氣了。
聞柒伸出手去勾他的脖子,愈加湊近了些:“美人,我就知道你會來逮我。”
秦宓沉著眸子:“別說話。”那般絕色的眸,就是不看聞柒。
緩緩落地,南詔大軍驟然後退,不敢妄動,審視著落在城下的那對人兒,夕陽微暗的斜暉落在男子金玉鑲繡的緋色錦袍上,格外奪目的顏色,映得懷裡的女子容顏越發嬌俏,眸子透亮,有淡淡豔麗的光彩。
宓爺生氣時,會不理人,每每這般時候,聞柒會纏人,很纏人。
聞柒說:“美人,你看我給你奪的城。”
秦宓沉默著,不與聞柒言語,唯獨一雙手摟著聞柒的腰,緊緊地,怎麼也不肯松分毫。
聞柒扯了扯他的衣袖,對他討好地笑著:“美人,生我的氣了?”
如何能不氣,五十米城圍,若是他晚了一步……她總是這般搏命,這般上天入地,這般要他心驚膽戰。
“是,爺不想和你說話。”他沉著眸子,眼底凌亂極了,他心有餘悸著,手上力道恨不得將懷裡的女子揉進骨血裡。
她說:“小宓宓,我想你了。”嬌柔地,討巧地,她睜著大大的眸子望著秦宓。
秦宓不想說話,他想,他若開口聲音定顫抖得一塌糊塗。
聞柒見秦宓不言,便纏著他念叨:“宓爺,我想你了。”捧著秦宓的臉,她說,一字一字盯著他細細地看:“秦宓,我說我想你了。”
那為何不來尋他,他等了她那麼那麼久。
秦宓不想說話,唇角抿得死緊,狠狠將聞柒鎖在懷裡,抬手就是一掌,頓時死傷一片,慘叫聲幾乎要蓋過聞柒難得矯揉造作的嗓音。
他啊,是真的氣她了。
聞柒輕嘆了口氣,一雙髒兮兮的小手拂在秦宓臉上,迎著他的眸子:“秦宓,你親親我。”她墊腳,湊上去,靠得近了,氣息交纏,她輕聲地說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見了你,之前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摔下城牆也做好了脫一層皮或者交待半條命的打算了,哪裡知道怕,這會兒你來了我倒是有些慌了,手腳顫抖得不行,實在沒用,恍惚得有點不踏實,你——”
話未完,秦宓狠狠含住她唇舌,吞了她所有氣息,貪婪地吮吸撕咬,舌尖幾乎捲過每一寸,恨不得將她吞噬般暴烈,一個吻,更像單純地攻城略地,直到唇舌間全是腥味,瀰漫濃濃血氣。
真疼啊,爺是發狠地咬她,若是往常,聞柒定是要呼天搶地裝模作樣地喊一番疼,這會兒倒是乖順極了,一雙水洗的眸子古玉般盈盈發亮,含著朦朧的霧氣看著秦宓,極輕極輕地舔著秦宓的唇,貓兒般舔舐,安撫著。
秦宓用力將她嵌在懷裡,緊得她有些疼,皺了皺眉頭,秦宓卻不鬆開一分,拂在聞柒肩頭,氣息凌亂極了,嗓音沉悶無力,緊繃得好似一扣即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