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柒還是扯著秦宓的袖子,不肯鬆手:“小宓宓。”她軟磨硬泡著,就是不撒手,哪有半分之前上天入地的威武彪悍。
秦宓牽起她的手,耐著性子哄她:“乖些,城下危險,你莫要去周旋,爺去給你報仇。”
聞柒搖頭,固執地嘟嘴:“不!”
秦宓無奈:“聞柒。”
聞柒很鎮定,義正言辭地說:“東陵芷被我扒光了,我怕你看她。”
敢情放不下這一茬!這廝,腦袋構造確實不同凡人。
秦宓失笑:“爺不看。”
聞柒可不放心,強詞奪理一臉理所當然:“那她自己往你這撲怎麼辦?”嗯,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東陵芷那個妖婦惦記秦宓很久了。這麼想著,聞柒往城下瞟了瞟,那女人倒披了件外套,靠在達落懷裡,一雙眸子……
靠,那女人正盯著她家男人看,眼神那叫一個悽悽慘慘慼戚,草泥馬!
秦宓說:“爺會殺了她。”
聞柒惡狠狠瞪著城下,很強硬:“她的屍體也不準看。”張開手,二話不說,一個猛撲抱住秦宓的腰。
這一撲,聞柒腦袋一晃,暈了,她太急色了,太用力地急色了。
聞柒抬起頭,看秦宓:“你別晃。”她晃了晃腦袋又揉揉眼睛,“我眼花。”
秦宓眸子驟然一緊,扣住聞柒的脈,臉色寒了。
聞柒搖頭晃腦,嘟囔了一句:“秦宓,你晃得我有點暈。”
說完,兩眼一翻,身子一軟栽在了秦宓懷裡,一張臉,一點一點褪去血色,眼皮很重,她怎麼撐都撐不開,耳邊是秦宓的聲音,慌亂、急促:“聞柒。”
“主子!”
“主子!”
“……”
一聲聲,幾乎都是嘶喊出聲,聞柒終究沒有再掀開眸子,容顏紙白,如水墨的畫兒,毫無顏色。
原來,這個女子不是神,她也會倒下,也會怎麼喊都喊不醒,就這樣沉沉睡去。
他的貓兒,怎麼總是這樣抓疼他的心,快要揪扯得不能動彈,他抬起手,不敢碰她,顫抖得厲害,有些無措,有些惶恐地將女子抱在懷裡,輕聲哄著:“乖,不怕,我、我帶你……回、去。”
她不怕,是秦宓怕了,不然如何聲不成聲,不成語句。
秦宓抱著她,躍下了城池,風起風落,吹亂了女子的髮梢,她卻自始至終一動不動,秦宓靜靜地看她,落在城下,血色的土壤,他一步一步,走得竟有些踉蹌。
唐也將軍連忙趁勢大喊:“快,動手,殺!”
“擋我,死。”未曾抬眸,秦宓的腳步不停,依舊看著他懷裡的女子。
馬嘯一聲,唐也將軍驟然落馬,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誰也不知道,這個男子何時出了手,或者,他殺人,不需動手。北滄闌帝,太可怖,為了懷裡的女子,已然,滿身殺伐。
南詔大軍退開,手中劍戟甚至拿不穩,北軍在外,步步緊逼,戰火不曾熄過,漫天慘叫裡,秦宓目下無塵,一步一步朝著那對男女走去。
達落護著東陵芷,退後三步,滿臉戒備,東陵芷卻怔愣出神,望著男子,望著那滿眼森冷的殺氣,她心如死灰。
秦宓抱著懷裡昏睡的女子,緩緩抬起眸子,冰冷森寒至極:“你們不該動她。”
達落揮劍砍去:“秦宓你——”
話只有半句,金玉鑲繡的緋色衣袍驟然捲起,達落手中的劍已斷,嘴角,汩汩噴血,內息奔騰,洶湧噴出。
“噗!”
血濺三尺,達落飛出,狠狠砸地,嘔血暈厥。
一招都沒有過,劍斷人殤,秦宓的功力,竟如此恐怖。東陵芷睜著眸,張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