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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沒有什麼可比的。
不過蕭清寧都懶得駁斥了,詭辯之所以為詭辯,不是胡說八道,那就終究還有幾分道理。
李晚一席話,又說得蕭清寧動搖起來。
李晚對她心思的把握,實在太準了,如今的形勢,是他們已經成親,生米煮成了熟飯,只要巧妙避過宗族,縮小到家庭一面,就沒有什麼是說服不了的。
輸了家族,卻贏了家庭,這對一個女人來說,並不是無法接受的結果。
如果性子再柔弱一些,為人再自私一點,乾脆幫著丈夫搬空家族,吃裡爬外,都是屢見不鮮,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
李晚如今並沒有要她那麼做,只是要她放手,依從夫家,更加容易接受。
“幫你……”
長久以來,壓在肩上的沉重負擔,被長老、族人逼迫的委屈無奈,渴望有強者庇護,有父母長輩遮風擋雨的期盼,化作莫名的情緒迸發出來。
蕭清寧不禁方寸大亂,澀聲道:“你讓我考慮一下。”便匆匆結束了這次的談話,自行回府去了。
施皓光面帶笑意,從外面走了進來。
“恭喜李道友,大事可期矣。”
他看到蕭清寧神思不屬地出去,雖然沒有聽見他們夫妻對話,但也大致猜到怎麼回事。
李晚失笑道:“是大事可期,但也沒有什麼值得恭喜的,欺負自家妻子,不算本事啊。”
施皓光不以為然道:“李道友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又何必猶豫?”
李晚道:“我沒有猶豫,我們煉器師,最講究物盡其用,其實人又何嘗不是這樣?不過粗暴過後還需溫柔,待我回去哄一鬨她,別生出枝節來。”
施皓光哈哈大笑道:“那李道友還是快回家吧。”
李晚當即便回府中。
他現在娶了蕭清寧,便把過去暫借天工坊的府邸交還,回的當然是蕭清寧在這裡的住處,結果問過府中人才得知,蕭清寧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中,生著悶氣,連平常親如姐妹的林靜姝想要過問,都沒有搭理。
李晚深知,她心裡面有怨氣,不使性子才怪,不過他也不擔心,蕭清寧外表冷豔高傲,人前也顯露堅毅果敢,內心裡卻很柔弱。
這柔弱,不是在行事的手段,而是骨子裡的本質,要不然,也不會聽從長輩擺佈,嫁給不算熟悉的自己。
這是一個責任心極強,重視道德禮法,家庭,倫常,遠遠多於重視自身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當今人心不古,已經極少了,李晚洞房花燭之後,漸漸摸清她的底細,心中就在狂喜,這次真的是運氣逆天,娶到寶貝了。
興奮的程度,簡直勝過得到《器宗大典》這樣的寶物。
因為對自己的判斷極有信心,李晚不緊不慢地派侍女小蓮打探訊息,又溫聲細語地隔著門說了一通好話,就讓蕭清寧開門,放自己進去。
無人知李晚是怎麼勸的,晚膳時間,蕭清寧釵橫鬢亂,面似憔悴,又似帶著幾絲紅潤,神情古怪地跟著李晚出來。
林靜姝滿臉狐疑地看著據說是進房商量事情的兩人。
李晚神清氣爽地坐上主位,道:“雖然我等修士,凡食少益,但也多少算是煉精化氣的根本,還可愉悅口舌……好了,都看我做什麼,開膳吧。”
林靜姝道:“你們在裡面做什麼?”
李晚看了她一眼,道:“沒大沒小,夫君和姐姐,也是你能管的嗎?”
林靜姝暗啐一聲,她已經從蕭清寧的神色看出來了。
蕭清寧臉上掛不住,道:“夫君,坊主之位,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李晚道:“沒關係,我們元老會上見真章吧,等結果出來,你就知道,我所言不虛了。不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