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你得願賭服輸才行。”
蕭清寧神情堅定:“我會說到做到,但如果夫君你輸了……”卻是一副不信自己會輸的自信神情。
李晚笑道:“如果我輸了,一切盡由你說。”
蕭清寧道:“那我就放心了。”
李晚聞言,心中輕笑,他其實並不怕蕭清寧和自己作對,怕的是她又哭又鬧,尋死覓活,到時候就算真能如願以償,彼此面上也不好看。
現在看來,這女人剛剛出嫁,還沒來得及學會這些。
第二百四十章數籌推選
天工坊由蕭恆公始創,眾弟兄道友門客義從,至今已經發展成為蕭家、古家、榮家、顏家、公輸家、莫家、雲家等等眾多家族共同統御的器道勢力。
其製為長老共治,按照各家在坊裡佔有的作場份額,推選各家子弟為長老、管事,共同治理。
這與宗門的長老共治,世家的族老議事,有異曲同工之妙,乃是採集眾家所長,集思廣益之法,具體施行中,又因各自才幹,能耐不同,衍生出許多不同的特色。
比如天工坊中,但凡是有擁有坊裡作場份額,擁有諸多門生子弟,實際掌控權柄的各家宗親,便稱為元老,只有元老才有資格參加這種重大決議,地位卻比普通長老更加崇高一些。
長老可以是元老,元老卻未必是長老,彼此之間的差異,就在於長老看重職權,元老看重份額。
李晚本也可以成為天工坊的元老,理由便在於那作為嫁妝相贈的三座作場,相當於擁有了接近一分半的份額,但當時與蕭家議定婚事,便已說清,這些暫時為蕭清寧私人獨有,只有他和蕭清寧生出了子女,才可正式接管,正好到那時,他加入天工坊的資歷也已足夠,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暫時而言,他還只享有這些作場的分紅,管轄,改編,甚至變賣它們的權利,都還掌握在蕭清寧自己手中。
幾位結丹大師,雖然地位崇高,但也依然不是元老,原因同樣在於這所有權,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真的對坊裡局勢沒有絲毫影響力,畢竟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怎麼樣的祖宗規制,到了人前。也有空子可鑽。
時近晌午,李晚和幾名結丹高手坐在堂上尊位,幾張高高供起的大椅,是為觀禮席。一側還有為其他同樣為觀禮供奉、長老們準備的位置。
但這些位置,小半都是空的,尤其三位大師人物,都沒有到場,結丹修士只來了包括李晚在內的四人。
大部分元老已經聚集。整個議事廳堂,人聲鼎沸,正有執事奉命清點人數,安排坐席。
李晚一邊欣賞自家妻子堂上端坐,居高臨下的威風勁,一邊觀察各家宗親,只見有人歡喜有人愁,公輸元等人,頻頻神色不善地觀望過來,古長老。蕭風宜等人,卻都在含笑示意,似乎把握極足。
此時距上次季會過去,已經有半個月了,在這半個月見,坊裡上下對推舉蕭風宜繼任坊主執事,經過了充分的討論,到今天,終於要議定結果。
“李道友,這次眾元老推舉風宜公子繼任坊主。據說是你授意的?”
李晚身邊,天工坊十名結丹煉器師當中的林姓名師問道。
按理說來,蕭清寧仍然坐在這代理之位,跟真正的坊主也沒有兩樣。對李晚是有利可圖,怎麼可能會推舉別人,拉下自己妻子。
林姓名師禁不住心中好奇,旁敲側擊地問了起來。
“鼠目寸光……”
李晚彷彿能從這林姓名師的眼神當中,看出好奇和揶揄,心下不禁暗自冷笑。
他不經意道:“林道友怕是誤會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另外一名結丹名師插嘴道:“大小姐成婚以後,也的確不適宜再坐在這位置了,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