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別糟蹋他的好酒啊!
薛霖想和遊憑聲說話,卻被夜堯打斷,這時寧修竹趕到了,他奉薛霖的命替夜堯準備客房,已經準備妥當。
月上中天,光亮正皎潔,這就散席薛霖實在不甘心。修士不需要睡覺,就算通宵達旦也不會疲累,今日病弱的美人面色也格外紅潤好看,他捨不得就此離開。
薛霖想了想,取出一枚令牌扔給寧修竹,“小寧兒,你去我酒窖最深處,拿三壺酒來。”
寧修竹看看桌上的空酒壺,“是這種嗎?”
薛霖:“是。”
寧修竹領命離去,走前忍不住看了遊憑聲一眼,心想師祖這麼晚還待在主子這裡不走,可真難纏。
主子人這麼好,師祖被吸引也是理所當然。可這樣的風流浪子要怎麼擺脫才好?
寧修竹真情實意地替遊憑聲擔憂起來。
他匆匆拿了三壺酒回來時,遊憑聲在和薛霖談論丹方,夜堯則拎著袖子在背景裡修鞦韆。
倒塌的鞦韆座椅被他用靈力浮在半空,一端已經被連綴好了,另一端正在釘釘子。夜堯拱起的小臂線條肌肉有力,木匠活居然做得行雲流水一般。
寧修竹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在把酒壺放到桌上時都忍不住往他身上看了好幾l眼——清元宗的因緣合道體怎麼還會做這種活計?他本打算明日找個下人來修這座鞦韆來著。
談話聲夾雜著叮噹叮噹的敲擊聲,夜堯動作很輕很利落,背對著薛霖和遊憑聲神色認真,並不打擾他們討論正事。
薛霖道:“你給我的那些藥材我已處理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一味靈草需要促其長出新芽,前日我用靈力催發了一下,沒想到那顆靈草被我弄破了。”
薛霖是純淨的木靈根,再難處理的靈草到他手裡都該服服帖帖才對。遊憑聲問:“那株靈草有問題?”
“你不懷疑是我失手嗎?”薛霖挑眉道。
“我想不會。”遊憑聲說。
薛霖這輩子不知聽過多少句恭維,每一句都比這句話文采斐然得多,這簡單平淡的四個字卻讓他心裡暢快地想要放聲大笑。
叮、叮叮。
釘錘敲擊的聲音頓了一下。
遊憑聲
想要得到一個人的好感時,恐怕沒人能逃過他的陷阱。
嗯,這都是哄人的話,他一點兒都不在意,薛霖只是個煉丹的工具,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夜堯掂了掂手裡的錘子,繼續修理鞦韆。
遊憑聲:“那些藥材我檢查過,沒有損壞的痕跡。所以是有人暗地裡動過手腳?”
除了遊憑聲自己尋找的水麒麟血和三種靈草,其餘的藥材都是婪厭替他收集的,難道是婪厭的手腳不老實?
“這倒不是。”薛霖搖頭說,“那株靈草在取用時需要催發出新芽,將其藥性聚於芽中。用靈力迅速催發能達到效果,但緩慢輕柔地催動新芽效力會更好。先於我處理靈草的那位煉丹師手法熟練高明,他留了一小股靈力在靈草裡,將發芽情況控制得恰到好處,只要我在煉丹之前稍一勾動他留在其上的靈力,就能收穫一株狀態最佳的新芽。”
“是我太過自負,沒有仔細檢查一下就動手催發,沒想到已有人先做過處理,靈力相撞,才毀了那株靈草。”
打量著遊憑聲的神色,薛霖頗為好奇地問:“原來你不知道?”
婪厭做小動作的時候多了,看在這人不敢過分的份上,遊憑聲很多時候都懶得和他計較。這一回他做的倒像是出於好心。
不過他真的沒想過這種後果嗎?
“我的確不知道這件事。”遊憑聲說,“我會盡快再找一株回來,還請薛兄稍等一日。”
“這裡就是丹盟,珍木閣收集了天下間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