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勸說他:“家主,因緣合道體也不過是元嬰修為,所說之事未必有準,我們不必太聽信他的話,事實為證,這些木晶靈液帶來的只有好處!”
徐懷譽開始猶豫了。
瓏娘捉住他的袖口,堅定地搖了搖頭。
看到她的動作,徐宇冷笑一聲,“夫人,你怎麼又在阻攔家主精進?”
“什麼叫阻攔家主精進?”虞美人開口回懟:“夫人是行事謹慎,倒是你,如此輕率,就不怕家主喝了不乾淨的東西?”
徐宇:“不乾淨的東西?哼,木晶靈液是最為純淨之物,到底有什麼可懷疑的?”
瓏娘說:“夜道友既然說有問題,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夫人為何對夜堯如此盲從?”徐宇的聲音意味深長,還帶著諷刺之意,“那塊木晶也是,木晶靈液也是,夫人未免太過在意夜堯了!”
“你什麼意思?”虞美人怒道:“知恩圖報也有錯了?”
“知恩圖報?”徐宇嗤道:“那塊木晶給他也就罷了,既然已經報過恩,如今夫人該將心神都傾注在家主身上,而不是總去關注其他男人。”
瓏娘冷聲說:“徐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徐宇似笑非笑道:“作為徐家大長老,我自然是一心為徐家著想……”
“好了,徐宇,不要再提木晶的事。”徐懷譽打斷他,皺眉說:“你該尊敬瓏娘。”
他的聲音微沉,徐宇便低
頭說了聲是,很順從似的向瓏娘道歉:“是我出言不遜,還請夫人見諒。()”
然而即使他低著頭,仍有血脈之力的壓迫無形中散發出來,帶著輕視和惡意。
瓏娘胸膛難受地起伏了一下,握緊了手裡的拳頭,指甲幾乎刺破手心。
我去摘靈草。?()?[()”她冷冷道,起身就走。
“瓏娘!”徐懷譽在她身後叫她,想要追上,卻被徐婭用其他話題攔了一下。
虞美人起身追了上去。
兩個人不至於遇到危險,徐懷譽見狀放心下來。
……
“這麼珍貴的靈草,你就像拔雜草一樣拔嗎?”笑聲從身後傳來。
瓏娘轉身,看到是虞美人,悶悶“嗯”了一聲。
“別生氣,他雖然沒追過來,還是很擔心你的。”虞美人拍拍她的肩膀。
瓏娘扯扯嘴角,呵了一聲,“他追上來又有什麼用?”
因徐仁賓好色,許多女修都淪為他的爐鼎,雖然徐仁賓已死,但上行下效,徐家對女修一向輕視。
徐宇一直看不慣她插手家族事務,好似她做了家主夫人就不再是她自己,不能同其他男人交往,而只能圍著徐懷譽轉。
徐懷譽雖然待她不錯,終究是個男人,根本無法理解她的處境。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虞美人見她撫摸著胸口蹙眉,擔憂地問。
瓏娘神色陰翳下來,“是不是有人給過你徐家的家傳功法?”
“徐婭給了我一本。怎麼了?”
“別練,千萬別練!”瓏娘拉住她的手,沉聲道:“徐家的家傳功法雖然比其他功法強勁,卻有個無法忽略的弊端——血脈越純的徐家人,對其他人越有壓迫能力。倘若那人修為比你高,壓迫感便會更強。”
這種功法讓徐家比其他世家更有凝聚力,對下位者來說卻是難以掙脫的桎梏。
瓏娘是不起眼的支脈中最貧弱的一員,到她這一代,甚至已經淪為了家奴,體內的徐家血脈極為淺淡,甚至沒能冠以徐姓。徐宇的修為比她高,血脈又精純,兩人對上時,不用戰鬥,徐宇便天然對她有壓制的能力。
剛才徐宇嘴上在道歉,實則心裡並不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