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墨擎宇語氣中的認真所震驚，柳含煙愣了一下，恍然想起今天的日子對墨擎宇來說好像並不是很好，自己再這麼刺激他好像有些不道德，剛想委婉一點就又猛地反應過來，她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她說的這些對他又能有什麼影響？

瞬間拋棄不了了之的想法，柳含煙繼續嘲諷的問道，“你做了什麼值得我相信的事情了麼？”

墨擎宇眯了眯眼，壓抑住瘋狂滋長的怒氣剛要開口，眼尾卻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從柳含煙的樓道口走了過來。

皺了皺眉頭，墨擎宇喃喃道，“本來是想帶你去吃晚飯的，不過現在看來你好像有客人了，希望你還沒有蠢得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哈？”柳含煙還沒有反應過來，墨擎宇就已經發動了車子，倒車、轉彎、離開，不過轉瞬，剛剛還在她面前的車子已經消失無蹤，看的柳含煙目瞪口呆，“這人又怎麼了？”

“柳小姐。”

不算熟悉，但是柳含煙卻絕對不會認錯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身後，柳含煙渾身一僵，頓時就明白了墨擎宇剛剛那話的意思。

他不過是在警告她別對沈憶柳亂說話而已，畢竟今天這種日子，要是被沈憶柳知道墨擎宇是跟她在一起，掃墓的時候帶的人也是她的話，恐怕不可能不多想。

她甚至都能想象的到，今天墨擎宇沒有帶沈憶柳恐怕是因為正巧沈憶柳不知道什麼原因來了這裡堵她，他沒有找到人，而會帶上自己，恐怕也是為了逼問柳品秋的事情順帶的而已。

這樣想來，他最後那句意味不明的“那得看你到底有沒有用。”也解釋的通了，無非也就是她有沒有繼續被利用的價值而已。

看著早就了無車影的街道，柳含煙心頭湧上的再也不是嘲諷，而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了悟，彷彿墨擎宇會這樣做才算正常，之前縈繞在心頭的淡淡旖旎心思不過就是被自己掩埋在心底的那絲執念又一次不甘的冒頭而已，沒有任何意義。

恍然想起倩兒勸她的時候說過的話，“愈害怕失去的人，愈容易失去。愈想得到，就愈要放手。放手是很難的，但是別無選擇。”現在可不就是這樣麼？

“柳含煙？”見面前的人沒有任何反應，沈憶柳皺了皺眉，這整條路只有兩三盞路燈且相隔甚遠，雖然看的清路，但是看人卻有些朦朧，她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嗯？”裝作剛剛聽到的樣子，柳含煙一臉詫異的轉過身，“原來是沈小姐，我還以為聽錯了呢。”

“我看柳小姐是把心思都放在心上人的身上了吧。”沈憶柳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還意有所指的瞟了眼柳含煙的身後，暗示的意思十足。

柳含煙心下一慌，“他才不是我心上人，他不過就是……”

“呵呵，不用緊張，我懂的。看到你們感情這麼好，我也很高興。”

沈憶柳的語氣很誠懇，但是仔細一回味卻又有些耐人尋味，不過柳含煙此刻整個腦袋裡都塞滿了問號，倒是半點都沒有反應過來沈憶柳話裡有話。

高興？她是不是聽錯了？這人看到墨擎宇和她在一起，居然會說高興？就算不暴跳如雷、歇斯底里，至少也該冷嘲熱諷或者陰陽怪氣一點吧？或者這人想在暗地裡滅了她？口蜜腹劍？笑裡藏刀？

想到這裡，柳含煙不禁惡寒的抖了一抖，照著沈憶柳表裡不一的個性，柳含煙越想越覺得這個推測可信，於是心中的警戒也不由自主的拉到了最高，甚至都忘記了要掩飾一下臉上的神色。

“放心，我不會告訴擎宇的，我知道你和顧總交情匪淺。當然，我相信這點擎宇也是知道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刻意咬重了“交情匪淺”四個字，果然如沈憶柳所料柳含煙瞬間就變了臉色，心下不由好笑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