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一雙銅鈴一樣的眼睛,看向付新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蔣氏拉著付新道:”跟嬸嬸進去找祖母吧,祖母都病了。“
付新低頭想了想,突然抬起頭道:“爹爹,遠不間親,新不間舊何意?”
呂春一聽,破口大罵道:“小雜種,你在說什麼?我是你正經的表兄,你見了我……”
不等呂春將話說完,付偉上去就是一腳道:“你在我付家堂上,罵誰呢?你什麼東西?來人,給我將他拿下。”
呂氏大哭道:“你們瞧著了嗎?我在付家這麼些年,就是這麼過來的,一個妾一個庶出的丫頭,天天踩在我們頭頂上過日子。我命苦,孃家離得遠,我可能找誰說去呢?”
呂春的弟弟呂管見兄長被付偉打了,擼胳膊捲袖就要往上上。
付新嚇得大叫著就往上衝,被蔣氏用力拉住。付新從沒像今天一樣的掙扎過:“放開我,放開我。”
蔣氏安慰道:“憨娘別急,還有你三叔呢,沒事的,乖,聽話,沒事的。”
呂氏一見孃家侄子要打付偉,急忙衝過去拉。雖然呂氏並不是出於什麼心計,不過是她愛付偉而已,但付悅為呂氏在心底下喝彩,該表現時就得表現,多數男人都吃這一套。
付英並不著急,卻在一旁拍手道:“這可是厲害了,呂家來付家堂上打付家的人,這是不準備做親,準備著做仇了?那咱們就走著瞧,雖然沒有七出,但夫君被孃家人打成仇,可就是義絕。你們兄弟倆可想好了,我決不伸手去拉。”
呂家兄弟立時軟了下來,他們來是為呂氏撐腰,而不是要將呂氏帶回家去。要是真鬧到義絕,可就難於收場了。
可是付偉並不打算就這麼算了,喊進來的付家家丁已經進到了廳裡,付偉挑眼瞅了呂春、呂管一眼,道:“把他們倆個給我綁起來。”
呂氏大驚道:“二爺想幹什麼?他們是我孃家侄子,你這像話嗎?”
付偉瞅都不瞅呂氏,只是沉聲對家丁道:“還不動手?關柴房去,看好他們,沒我的吩咐不準放出來。”
呂家兄弟大驚,就開始叫喚。但雙拳難敵四腳,終還是被付家家丁給綁了個結結實實,在呂氏的哭喊聲中,被壓走了。
呂氏怒瞪著付偉道:“你這是瘋了,瘋了。”
付偉平靜地看著呂氏,像是在說:當你打算著對沈蓉下手時,就應該想到我會瘋的。
呂氏昨晚上也沒有睡好,兩眼紅腫,看起來極沒有精神。她身邊站著付悅,身高與付新差不多,只不過比付新略瘦些,白些。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但兩個孩子都有些像付家人,所以,姊妹倆個就是近瞅,也有幾分相似。
付偉轉過頭去,對付英道:“去結廬新居,我想知道,蓉娘當時看到了什麼。”
付新想跟著,付偉低下身去,柔著聲音對付新道:“乖孩子,你進去與你祖母待著,爹爹去給你娘報仇。害死你孃的,無論他是誰,爹都決不放過。”
蔣氏擔心地看了眼付英,付英微不可見地衝著蔣氏搖了搖頭。蔣氏只得帶著付新出去,過到周老太太居住的耳房裡。
臨走時,付新戀戀不捨地幾步一回頭,瞅著付偉,極為可憐。沈蓉的死,讓付新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你以為每天都能看見,所以分離時總是那麼的不經心,那麼的隨隨便便就轉身離去。然而,也許就在這不經意的一轉身,便是永別。
付新害怕,她與她娘分別時,與往日沒什麼不同,所以也就漫不經心,她沒想到,她娘就永遠地離開了她。她再也見不到她娘了。所以付新害怕,害怕她爹也會在她離開後,再也見不到。所以,付新走到門口,終忍不住掙開蔣氏的手,跑進廳裡,直奔付偉:“爹爹。”
付偉抱住付新,道:“乖,憨娘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