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再想起了連勒,甚至聯想到二十年前,在塞爾澤島所發生的詭異決戰!
再想下去,我又想到了普士,也想到了死去還不夠一天的費振凡!
我的心忽然沉了下去,我直望著謝卡,駭然道:“我明白你說什麼了!”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我再不猶豫,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
我衝出實驗室,絕不是要躲避,而是無論如何也要把大庭久島找回來。
我奔走得極快速,簡直就像是正在參加一百米短跑,在不到一分鐘時間之內,我已跑回到那座客廳之中。
我終於看見了大庭久島。
大庭久島果然並不是去聽什麼電話,他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來了一把長達尺半的尖刀。
當我看見他的時候,他正盤膝坐在地上,又用兩手緊握著刀柄,刀尖卻直指著自己的胸腹。
而在他的旁邊,已然倒臥著一個人,正是那人聾而不啞的老門房。
只見刀光一閃,大庭久島已用力把刀子插向自己的腹部!
大庭久島這一刀,絕對不是用來嚇人的。
本來,他這一切是絕對致命的,但我卻及時阻止了他這次切腹的行動。
其實,當我看見這種情形的時候,我和大庭久島的距離最少還有八九尺。
八九尺並不是太長的距離,但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就算只是相差一兩寸,也足以影響到整件事的發展。
雖然我奔走得極快,但怎樣也快不過大庭久島這一刀,所以,我若繼續衝過去,最終的結果,仍然將會慢了一步。
但很僥倖地,我在這間不容髮的一剎那間,抓起了一隻放在桌子上的花瓶。
這花瓶不大不小,我順手拈來,連想也不想就向大庭久島的身上擲過去。
我這一擲是急急忙忙發力的,是否可以擲得準確,那是連我自己都不敢保證的事情。
但上天保佑,這一擲我成功了,花瓶不偏不倚,剛好擊中了大庭久島的頭側,由於這一擲之力非同小可,他立刻就昏倒過去。
而那花瓶,自然也已跌在地上,被摔個稀爛。
這時候那個聾耳老人已緩緩甦醒,看來,他是給大庭久島擊得昏倒過去的,但由於情況並不嚴重,所以很快已經沒事。
當他醒過來之後,看見花瓶被摔破,差點就沒哭了出來。
他直扯喉嚨,叫道:“我的媽啊,這是康熙年代的老古董!”
我心中有氣,忍不住大聲道:“就算是唐明皇時代的古董,也萬萬比不上一條人命那麼珍貴!”當我罵完之後,卻又不禁為之啞然失笑,想不到一遇上變亂,我就連這老人是個聾子也忘記了。
但聾耳老人並不傻,雖然地完全聽不見我在說些什麼,但看見我這副兇巴巴的樣子,也知道我正在罵人,他只好嘆了口氣,再也不放口出怨言。
我沉著臉,把昏倒過去的大庭久島背起,然後又再折回實驗室去。
謝卡仍然站在實驗室裡,我記得,我衝出去的時候,他已經是這副樣子,直到我揹著大庭久島回來的時候,他站立的姿態以及面上的表情,還是沒有半點改變過來。
我把大庭久島放在地上,然後轉過身來,望著謝卡。
謝卡也望著我,忽然間,我們兩人同時長長地噓了口氣。
我說:“總算及時把教授制服,沒有釀成可怕的悲劇。”
謝卡苦笑一下,他笑得真是極其澀苦:“現在是制服了他,但將來呢?”
我道:“將來?你的意思,是說他以後仍然會照做一次?”
謝卡道:“不是他會這樣做,而是有一種可怕的力量,逼使他非再毀滅自己不可。”
我吸一口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