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侯種痘。
並且留在了安平侯府,此番去蕉城,隨行的太醫有三人,他便是其中一個。
午後,老太君在侯府中下了命令,平嬤嬤指揮著眾人掛上了霊的字樣,安平侯府突然被白色的凌布所籠罩。
清茶剛從小廚房帶了東西回荔園閣,就看到前院子平嬤嬤正在佈置靈堂,她上前問道:“可是誰去了?”
平嬤嬤沒見過這般沒心沒肺的丫鬟,覷了她一眼,“夫人死了三天了,也該掛靈堂,莫要讓別人說我們安平侯府沒有禮數!”
清茶一聽是給夫人辦的,頓時火氣就冒了出來,“都給我住手,弄什麼靈堂,弄什麼靈堂啊!”清茶見媽媽婆子還在掛白綾,氣得上前就去扯了白綾。
平嬤嬤見狀,立即讓婆子攔了她。
“好你個捉死的丫鬟,我奉了老太君之命,你竟然就這般扯了,老太君若是知道了,不拔了你的皮!”
清茶咬牙,“夫人沒死,你們做這晦氣之事,被侯爺知道,看他不拆了你。”
平嬤嬤在安平侯府做了幾十年,何曾見過這般潑辣的丫鬟,更何況夫人已經不在了,就算侯爺再喜歡夫人,這勁隨著時間推移,也該散了。這丫鬟哪裡來的雞毛令箭,居然敢這般無禮。
清茶見其他人並沒有停下,眼看那霊字就要掛在院子外頭了。她喝道:“你,給我下來,敢掛上試試!”
“給我住嘴!”平嬤嬤朝著兩婆子使了個眼色,兩嬤嬤一左一右押著清茶,“這般囂張的丫鬟都是夫人給慣的,夫人已經去了,哪裡還有你說話的地方!”
平嬤嬤讓兩婆子拽著清茶去柴房。
清茶見那霊就要掛上,立即甩開了婆子,上前就推了那掛靈字的人,那人一個不穩,從上頭摔下來,一個勁地暗罵,“狗養的小畜生,沒了主子就四處吠,給我拉住,狠狠地教訓!”
清茶咬牙,更是罵道:“你們一個個冷麵三刀的奴才,夫人不在就使出了本性,好,一個個果然是惡奴,夫人回來了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呵呵,還在做夢呢。”一個突兀的聲音出現在南門口。
眾人尋聲看去,正看到二奶奶冷笑著,丫鬟柳絮扶著她走上前來。
清茶冷冷瞪了眼二奶奶,眉眼微微一凜,“你的夢很快就碎了。”
二奶奶掃了眼清茶,看她一副水靈的樣子,卻是個腦袋不靈光的,她譏誚道:“夫人活著?那麼高的懸崖還能活著,你是見鬼了吧。”
清茶淬了口,“二奶奶想執掌中匱,怕是這輩子都沒可能了。你和我們夫人比,真真是天壤之別。”她鄙夷地看了眼二奶奶,在夫人面前那是一個卑躬屈膝,在老太君面前狐假虎威,小人!
二奶奶冷眼一眯,使了一個眼色給柳絮。
柳絮上前,二話不說抬起手就要刮下來。
沒想到頭上一痛,她伸手摸了下,險些暈了過去,有血!
“是誰!”她看了眼地上的石頭,臉色一沉。“誰拿石頭砸我?”
二奶奶也朝門看去,見根本沒人。一想定是清茶這丫頭裝神弄鬼,更是怒了,揚手就要給清茶一巴掌。
清茶抿起唇,冷冷看向二奶奶,眸子更是一沉,“做賊心虛!”
二奶奶本就在觀察看誰丟那石頭,這掌還捨不得打,聽到清茶這話,臉色又是黑了,更是加足了勁。
“二奶奶挺閒的,這麼有空幫忙教訓我的丫鬟?”門口的女子身著胭脂色銀花月裙,其間繡上星星點點的淺黃色木樨花,端端站著,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悠然自得之態。她身後的女子小喬手正拉著皮筋瞄準二奶奶。
二奶奶一愣,更是驚訝愕然地看向念青,“你怎麼還沒死?”
念青撥開額邊的頭髮笑道:“拖弟妹的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