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葛省長夫人親自說,意義就大為不同。
“鍾主任,剛才危書記的車從三號樓出來,我無意間瞥到一眼。”許寶卓隨口道。
三號樓是省委副書記汪嘉寒,據說危明宇和省委汪副書記關係不錯,看來這個傳言是真的。許寶卓是突然想起,隨口一說,鍾書偉卻好好考慮了一番,文明辦副主任厲蘇寧是危書記的人,這個他知道。今天吳書記剛處理厲蘇寧,危書記就趕到了省委汪副書記家,這其中是不是有些聯絡?
鍾書偉停下腳步,“許師傅,我想起有件事要跟吳書記彙報一下,你先去忙吧。”
客廳裡,吳越正和葛元斌相談甚歡,鍾書偉一時不便上前打擾,等了幾分鐘,直到吳越注意到了他,招手讓他過去,才走進跟著吳越耳語了幾句。
“我知道了。”吳越淡淡一笑,鍾書偉的分析很有道理,雖說危明宇不見的找汪副書記是為了厲蘇寧的事,但是絕對和自己今天處置的方式有關,或許危明宇已經感受到了危機的逼近,提前再做準備了。
吳越注意到了危明宇,同樣危明宇也注意到了吳越,他還特意讓司機在道路拐角處停了停。
正如吳越所想,他今天來拜訪汪副書記,就是造輿論來的。他是汪副書記家的常客,汪副書記在省委組織部部長任上時,他就和汪副書記搭上了線,轉眼五六年過去了,關係自然是日益深厚。
今天吳越處理文明辦兩位打架的副主任一事,他是當故事講給汪副書記聽的。
仗著關係熟,他也斗膽點評了幾句:汪書記,你說吳書記做事,未免太隨心所欲了吧,處理兩個違規的幹部,這個我沒意見,但是居然讓他們提出文明辦主任的人選,這、這,說胡鬧,有些不敬,完全沒有章法呀。
小危,輕易看出蠢法,他還是書記?汪副書記的回答,讓危明宇百思不得其解。
(未完待續)
456章 偃旗息鼓心不甘
領導說話都是講三分留七分,就這說出來的三分,還得靠聽的人自個再去琢磨。;
危明宇沒指望汪嘉寒立馬給吳越下個定語,他點評吳越如何如何,只是恃寵而驕,對了汪嘉寒心思,汪嘉寒一笑,不對汪嘉寒心思,汪嘉寒也是一笑。危明宇是個拎的清的人,汪嘉寒也從不必擔心兩人之間的談話會傳進第三個人的耳朵裡。
以汪嘉寒的身份地位和城府,當著危明宇的面,他是絕不可能輕易點評同一級領導幹部的,含糊說上一兩句,已經給足了危明宇的面子。換了其他人在他面前不知輕重的饒舌,只怕他要板著臉教訓了。
危明宇自認琢磨透了汪副書記,實際上他這次會錯了意,汪嘉寒這句話是略帶批評的嘲諷,嘲諷的不是吳越而是危明宇:讓你危明宇輕易看出章法,今天池江市委書記位子上坐的不就是你危明宇了?眼光不夠、境界不到,所以吳越才是市委書記而你只能屈居其下。隨心所欲中有章法,你好好學吧。
吳越才到徽山不久,此人的行事風格和手段,汪嘉寒基本不太瞭解,不過言談之間,危明宇明顯的傾向性喜惡,他還是一聽就知的。
這是個危險的訊號,剛同事幾天,危明宇就這麼質疑市委書記的工作方式,無疑是莽撞和輕率的行為。
培養一位幹部踏上副廳級崗位不容易,小危這些年順風順水,有點不知所以了,適當的時候應該要敲打敲打。爭與不爭,何時爭、何時不爭,爭何事、不爭何事,是一門官場大學問,小危在這個方面還是欠缺的。
近在咫尺,池江官場的一舉一動自然避不開汪嘉寒的眼睛,李新亞什麼心思,危明宇什麼目的,汪嘉寒瞭然於心。
常言道:避其鋒芒,挫其銳氣。李新亞、危明宇這兩個人,選擇的時機實在太不恰當了。危明宇走後,汪嘉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