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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他連忙把那張A片塞回袋中,肚子裡第N遍罵著“死於陽”。袋裡竟然還有一個小紙盒,不會是……許紹羽小心翼翼地拿起,果然是他想的那種東西!開啟的盒口還塞著一張紙片,上面是於陽萬年不變的醜字:“美味幫你送上門了,好好享用吧!別悶壞了喲。”

他鎮靜地把紙盒藏好,字條撕個粉碎,順便撫平額上跳動的青筋。轉過身,莫詠仍一臉專注地盯著螢幕,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別人當成了“美味”送進狼口。

“今天不上班嗎?”許紹羽又再問了一遍。

“對了!”莫詠終於聽見了,卻風馬牛不相及地叫了一聲,扔下遙控面板蹬蹬蹬跑出房門。片刻,她抱著一個花盆跑到許紹羽面前。

“這是……”

“金魚草!就是那株長在樓梯轉角的小草,我挖了回來,明天我要回老家一趟,你替我澆一下水。”莫詠把花盆小心翼翼地放在窗臺上,讓陽光落在那株植物身上,“好了,”她拍拍手上的泥,“於陽說他走後你會很鬱悶,特地求我陪你看碟,你要看什麼碟呀?”

許紹羽掩面,非常希望這輩子不認識於陽,“我並不想看碟。”

“這樣子呀,那我陪你聊天?”

他聞言不由得看向莫詠,她似乎有些反常,神色也帶著抹強顏歡笑,連聲音也故作輕快,是什麼令她不安?

“好,你想聊什麼?”

“有一件事情我疑惑好久了,一直不敢問你。”莫詠心不在焉地撥弄著金魚草,抬眼覷他,“你和於陽……是正常關係嗎?”

許紹羽不解。

“我的意思是……你們看起來好曖昧哦……”

許紹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睜大眼瞪著莫詠,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以為我們有可能嗎?”現在的女生腦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是不知道才問的呀……好啦,我明白你想說不可能。不過真的不是我想的那樣嗎?現在這種事情那麼平常,說不準你們自己也沒發覺呢。”

他挫敗地坐倒在沙發,揉揉發疼的額角,“你要我怎麼證明?”

“證明啊……”莫詠突然湊臉過來俯視著他,玩笑般說:“不然你讓我吻一下試試?”

許紹羽清醒過來,這不像莫詠會開的玩笑,“莫詠,”他靜靜地問,“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莫詠茫然重複一遍,突然靜下來,“沒什麼,只是有點怕而已。”她面無表情地說。

這正是許紹羽熟悉的莫詠,可是他望著她空空洞洞的雙眼,又後悔多此一問起來,“害怕什麼?”

莫詠沉默半晌,聳聳肩,“我要走了,別忘了給金魚草澆水,謝了。”

下午坐車回老家,在旅館住一晚,第二天回家裡看一下,再去旅館待一晚,回來剛好上午班,共請兩天假。莫詠在心裡把計劃重述了一遍,其實真正只用一天就夠了,但這次不在老家多留一會,就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回去了。午休時跟小敏說了大概情況,碰上於陽拎著行李來拜託她轉交東西。那些花痴女當場和他上演一出“十八相送”,看得她和小敏直翻白眼。

買好了車票回家,收拾了換洗衣服,對著日曆上那個大大的圓圈,她心神不定。回老家一趟,算是給弟弟上次的電話一個交代;挑在爸爸生辰前一天,是自知他不想在宴席上被她敗興。她自認很冷靜地分析了一切,卻仍是控制不住地膽怯,到底還是不夠灑脫。莫詠歎氣,再不想一個人待著,拎起於陽給她的袋子就去敲對面的房門。

門開了,她的注意力不由轉移:好一副美男出浴圖!她在心裡吹了聲色狼式的口哨。許紹羽平素服服帖帖的頭髮此時很有個性地凌亂著,浴袍領口也半敞,露出胸前被熱氣熨成粉紅的肌膚……沒想到看起來偏瘦的體格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