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父親忽視了細節,才讓那些人鑽了空子。”他似乎有些沮喪,可似乎還有些愧疚,是他的一時大意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他忽然有一些,不敢直視他兒子的眼睛。
齊墨將這件事和信函的事串聯了一番,心中逐漸有了些頭緒。
直到他聽見他父親那抹微弱的嘆息,齊墨抬起了頭看向他的父親。
面前這個熟悉的男人,此刻他的臉上出現了一些扭捏的神態,似乎想要對他說些什麼,又似乎想要和他道歉。
齊墨整理好了頭緒,心中暗自偷笑了一番自家老爹的神態,他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到書桌後邊,胳膊直接一掄,架在齊昭權的背脊上。
“沒事的老爹,這些事情不怪你,”說著,他的眼神逐漸冰冷起來,可對齊昭權說的話一如既往地溫和。
“西潘教會的那些人本就是針對我來的,如果我真的在家,現在可能就”
齊墨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伸出另外一隻手拿起那杯已經涼透了的茶水,一口喝完,隨後又笑了。
“老爹,如果不是你在我小時候讓我看你那些藏書,可能我早就跟沈家安那個臭小子一樣傻的只會莽了。”
說起沈家安,齊昭權臉上才有一點笑意,“你這臭小子”
隨後齊墨又和齊昭權說起了中午的事情,講清楚來龍去脈後,齊昭權沉默良久。
“明日課後,請你的那兩位朋友來家中小住吧。”齊昭權忽悠笑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麼。
“我也聽說了一點,既然蘇家那個小子是幽大師的愛徒,這件事情就不會那麼輕易的結束。”
齊墨先是一愣,隨後也笑了起來,“老爹說什麼就是什麼。”說著,之後他又和齊昭權悄莫說了些什麼。
齊昭權聽後低低地笑了起來,不知道說了什麼,齊墨就笑著從書房裡走了出來,不過這是在沒有人的時候。在遇到家丁時,他又會露出一番極度悲傷憤怒的神情
翌日。
齊墨還是回了學院將那一節課上完,隨後就在分岔路口等著蘇陌茴與沈家安下課。
“這兒!”還未等沈家安看見他,齊墨就已經眼尖地看見他倆了。
蘇陌茴和齊墨對視一眼,後者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就先開口,“我父親請你們去我家中小住,也就今天一晚上。”
他說完,蘇陌茴這才開口,“嗯,我師傅說想先見你一面。”
今早上課前,幽扶搖就等在了蘇陌茴去往煉丹學院的必經之路上,見著她時先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就說讓齊墨下午隨她去見自己一面。
蘇陌茴問他要做啥子,幽扶搖神秘一笑,也不說話,就擺了擺手走了,卻還不忘回頭提醒她要他們三個下午一起去。
她只能被迫地當了一回無情的傳話機器。
齊墨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沈家安,與他們說著自己家的事情。
“事情就是這樣了,我老爹說已經有一條小魚上鉤了”齊墨說著,看了眼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陌茴也已經和他說過了昨天幽扶搖所說的事情,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可是就師傅昨天透露出的資訊來看,魚不止一條。”
沈家安依舊有些不明所以,深知自己的智商不夠索性就閉了嘴。
但也同樣的隨著他們看向天空,直到有一隻小鳥飛了過去,他不知腦子抽什麼風,掏出來了一個彈弓把那隻小鳥打掉了。
“啪——”
隨著那個小鳥掉到地上的同時,有一個圓形的小東西從小鳥的羽毛中掉了出來,落在地上,發出一道聲音。
他們三人的臉上明顯一滯,快步走了上去,微微低著身子,看了過去。
這是,一個灰色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