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簡單的監視任務,白河府上暗衛竟然全數潰敗。
小齊崩潰地將原委講給白河聽,紅豆正在給他包紮。
說到黑衣男人戴著詭異笑臉面具,胳膊上的紗布突然勒緊。就算當著上司的面,小齊忍不住喊叫起來。
紅豆趕忙道歉。她鬆了鬆紗布,拿出帕子給小齊擦了眼淚,這才抬頭看向白河。
“司空禮。”先開口的是白河,“他和你說,他殺了其他人,讓你回來報信?”
說到這個,小齊激動起來:“二公子,這個不能忍啊!那些都是出生入死的弟兄們……”
話音未落,外頭有人走進來:“別激動,他騙你的。”
小齊抬頭:“陳大哥!你沒事啊!”
姓陳的鬍鬚男嗯了聲,有些懊惱地,向白河行禮道:“二公子,屬下失職,才被賊人偷襲成功,昏迷不醒。”
“人沒事就好。”白河說。
發現蹊蹺,小齊瞪大眼睛:“不是吧,虧我這麼擔心你們,敢情我才是掛彩最嚴重的?你們都這樣能走能跑能跳?!”
陳姓鬍鬚男不好意思地點頭,在小齊忿忿的嘟囔聲裡掏出一張信箋,道:“我懷裡發現的……應該是那個黑衣公子塞的,給二公子您的。”
白河接過,上頭寫著“白二公子親啟”幾個大字。字跡很是眼熟。
上一世他見過不少祁兮字跡,大抵就是這副模樣。
白河瞄紅豆一眼:“像是你祁兮姐姐寫的。”
他拆封,展信。信的內容簡單,攏共零碎幾句,大致意思是,有司空禮在,別白費功夫監視她。
言辭客氣,多少有些陰陽怪氣的意思。
白河臉色變了,把信重重拍在桌上。他抿著嘴,努力剋制,然後長吁一口氣。
得知下屬任務失敗,白河只有擔心;得知來人是司空禮,白河甚至稍作放心。然而在看完祁兮寫的短短几行字後,彬彬有禮的白二公子都要氣炸了。
紅豆不敢問發生什麼,偏偏白河起身,直接把信塞她懷裡:“你看看,你的好姐姐都寫了什麼!”
白河冷著張臉徑直出了門。
房內三人沒見過白河這模樣,面面相覷不知做何反應,隨後目光紛紛落在紅豆懷裡那封信上。
紅豆看過,放下,看著面前兩張求知的臉,喃喃道:“祁兮姐姐以為白二公子派你們過去是監視她的……”
“啊?不是嗎?”
病榻上小齊脫口而出,被鬍鬚陳打了一記手刀:“我們是去保護公主殿下的,懂嗎,保護!”
三人一陣捶胸頓足,小齊道:“所以二公子覺得是公主殿下誤會,所以生氣了?”
鬍鬚陳道:“誤會解釋清楚便是,倒也不至於生氣,肯定是別的原因……”
紅豆放棄和倆大老爺們掰扯:“難怪找不到媳婦,你倆懂個屁!”
門外白河倒也沒走遠。
與其說生氣,不如說失望更多些,白河不想當下屬面失態。
心態平和過白河折回。他問紅豆,能不能確定司空禮不會傷害祁兮。
“應該不會。”紅豆說,“就他對暗衛的態度就能看出來,司空公子對我們沒有惡意。這些應該都祁兮姐姐的意思。”
她這麼說,小齊幾乎跳起來,疼得齜牙咧嘴:“我都這樣了,哪裡沒有惡意啦!”
紅豆把他按回病榻:“得了吧你,他要真對你有惡意,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她說的沒錯。
白河默然。
“況且。”紅豆說,“司空公子和祁兮姐姐也算彼此欣賞的青梅竹馬,無緣無故不會傷她。怕是懸賞令那頭訊息出來,司空公子和我們一樣擔心祁兮姐姐,這才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