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他握拳的手張開,裡頭是用來包裹證物的碎布。沒裹住的部分垂下來晃了晃,是根幾乎包了漿的赭石色蠟繩。
心頭隱約不安,白河還是伸手揭過碎布。
裡頭躺著一個老舊的象牙項鍊。
白河呼吸一滯。
記憶以來,這根象牙就在他眼前晃悠了。一直晃了很多很多年,以至於白河閉上眼睛,都能記得上頭的每一個紋路。
尤其是牙根龜裂的那一小塊,是他小時候頑皮拽下來玩,在父親的八仙桌上敲裂的。
“……允知叔叔?”
對面趙傾本就壓著情緒,忽然見到白河混著希望、悲傷和絕望的複雜表情,情緒在喉口上不來也咽不下,一時間噎得說不出任何話,半晌才重重點了頭。
“靖泊侯爺,也到過這裡?”紅豆問。
紅豆與趙傾不同。就算參與白家事,她頂多隨軍行醫,和白允知只打過幾次照面,並不甚相熟。
沒有回答她,白河拽住趙傾胳膊就往回走。
“在哪裡找到的?帶我去!”
“二公子,二公子別衝動!”趙傾急聲道,“我找過了,沒有旁的線索了!”
“是啊,單憑這條項鍊,甚至證明不了侯爺到過這裡!”
紅豆喊住白河,繼續道。
“要查侯爺蹤跡,官兵路子若使不通,不妨試試江湖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