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我喜歡你這樣的。”
兩人說開後,白河真是大膽不少。
祁兮怔怔,不由紅了耳朵。
三人繞開人群要走,卻被丁梨眼尖瞅著,誇張揮手道:“二表哥,二表哥,你也在啊!”
白河避之不及,只能頷首應聲,拽過祁兮就走。
丁梨一句“等一下”,向這邊走來。
熙熙攘攘人群自動分撥兩側,丁梨和白河間留出過道。
白河問她:“丁梨表妹,有什麼事嗎?”
丁梨穿得華貴。她輕微一搖頭,昂貴的頭飾晃花眼。
她在祁兮面前站定,和質樸挽發、頭上就一根玉簪的祁兮形成鮮明對比。
丁梨湊近祁兮聞了聞,蹙眉,一臉嫌棄:“一身油味兒。你吃什麼了?”
“好多呢。”祁兮想了想,說,“叉燒包,鍋貼,烤鴨湯包,蟹黃湯包,桂花桂花酒糟米涼蝦,還有赤豆圓子羹。”
本意想叫祁兮窘迫,哪想她毫不遮掩大咧咧全說了。丁梨有些意外,矛頭轉向白河。
“二表哥也真是。早與德寧公主情投意合,特地請旨聖上賜婚。整這麼大陣仗,就帶德寧公主吃這個,什麼……叉燒?”眉頭挑高,丁梨說到最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買你的,我吃我的,表妹未免管太多。”白河冷聲答。
雖說白河往日待丁梨就是如此,可當祁兮面倒是真怕她誤解。他真不是不重視她,才不給她那些。
“是是是,二表哥說得對。”嘴上敷衍著,丁梨右手拇指食指輕輕提溜起祁兮衣服肩頭,有些嫌棄地說,“侯爺夫人可不能穿得這麼次。你說是吧,二表哥?”
見白河頭一次被噎得說不出話,丁梨滿意極了。
她像一隻高傲的孔雀施施然回頭,忽然聽見祁兮在身後喊“等一下”。
“怎麼,還有事?”
丁梨回頭有些不耐,祁兮的臉上平靜到看不出表情。
祁兮突然溫溫軟軟地笑,語氣和煦:“丁梨表妹說得對,侯爺夫人不能穿那麼次。”
無視白河訝異眼神,祁兮拉高音量:“落霞閣是東市最大的胭脂鋪,裡頭有賣離州城最金貴的限量口脂。丁梨表妹特地在落霞閣門前說這麼多,祁兮盛情難卻。只是我實在不知自己適合什麼顏色的口脂,不妨硃色,檀色,絳色,烏色各來一支,祁兮多謝丁梨表妹了。”
丁梨怒道:“真是沒臉沒皮!誰答應要給你買……”
祁兮卻說:“丁梨表妹連馬車上的當盧都雕金。如今給未來弟妹送禮,盒子可不能太寒磣。起碼要是象牙鏤空雕,或者紫檀白玉雕之類的吧。”
白河愕然。
這小姑娘真是。只要不要臉,銀錢隨便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