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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不去的

頭上一邊聽水聲一邊聽李家的動靜,還可以看遠山風景。

遠處有這麼大一片野草地,風吹過後,開始枯黃的野草晃盪,就像稻田一樣,要是這些地種的都是稻穀就好了……

種地?

紀清越猛然回神,轉了個身,草廬前就是一大片空地,從草廬到溪邊,足有百米寬,這麼寬闊的地,閒置就太浪費了。

可是他不會種田,也沒有種子。

日頭漸猛,紀清越將保溫杯裝滿水,回草廬裡躲避陽光,他邊吃棗邊望著日頭愣神,擔憂慢慢湧上心頭:既然這裡的時間與外面一樣,那麼天氣呢?溫度呢?如果外面入了冬,這裡會不會也跟著降溫?

這種想法一旦升起,紀清越徹底坐不住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離降溫還有一段時間,但草廬要修一修,否則一遇到下雨草廬就變成水簾洞了!

紀清越吐掉嘴裡的棗核,趕緊看看四周,都有什麼材料可以用來加固他的草廬。

四周最多的就是松樹,松樹的葉子是針狀的,應該不能用來蓋房子吧。還有一些葉子都是綠色的巴掌大的闊葉樹,沒有開花結果,認不出是什麼樹,不過看起來都不能用來蓋房子。

這畫畫的人可真行,畫了這麼多松樹,就不能畫些竹子或葉子大的植物嗎!

紀清越湊近看了看草廬上的舊料,覺得它們很像麥稈,卻又不是。得益於中學時期參加過的夏令營活動,讓他體驗了一次種植和收穫麥子的全過程,不至於兩眼抓瞎。

這一種不知名的莖稈不是麥稈,似乎是實心的,很長。

好像在哪見過。

紀清越盯著溪水對岸的野草地,不就是那些長長的野草嗎?

他到不了對岸,可這邊的溪水下游也長著這種野草,草廬右邊百米遠的溪水平靜而緩慢,匯成一片片水灣,而靠近岸邊生長著一大從一大從野草。

秋季了,野草已經開始變黃。

紀清越仔細觀察這些野草,它的葉子看起來很鋒利,應該不易採摘。他試著去掐野草的根部,很韌,用指甲根本掐不斷也拽不斷。

看來還要找鋒利的工具才行。

這麼簡陋的地方,能用的當然只有石頭了。

於是紀清越撿了一顆趁手的石頭,猛地砸在另一塊大石頭上,一遍一遍砸,敲出想要形狀,砸壞了就換另一塊,反正這裡除了水和野草,就屬石頭最多。

砸了好幾次,紀清越終於得到一顆趁手又鋒利的石刀。

來到這兒之前,他待的城市已經入秋,人們開始添衣,所以他身上穿著內搭與衛衣、牛仔褲運動鞋。

為了防止野草割手,避開其他不必要的風險,萬一受了傷沒有藥,他沒死於飢餓倒是死在什麼細菌感染傷口腐敗上,真就虧大了。

紀清越拉長袖子將手包起來,左手抓著野草,右手捏著石刀劃野草根部,果然有用,鋒利的石刃兩下就把野草割斷。

可石刀的缺點太明顯,沒過多久,石頭刃就崩碎了,若每次崩刃之後再砸一枚新石刀,有些麻煩,紀清越索性換一顆比較大的石頭,砸出利刃,鈍了之後磨一磨又能勉強用下去。

就這樣反反覆覆,磨刀割草,割草磨刀,紀清越的早上就耗在這裡了。此時的他渾身上下沾滿泥土和草屑,即使早上的溫度不高,可一直不停地勞動,他的後背早就溼透了。

所以他決定去溪裡好好洗一洗。

剛割下的野草有很多水分,很重,紀清越搬了兩趟就搬不動了,割草的時候直不起要,現在抬不起來手。

來來回回的,他又餓了。

可還沒到吃東西的時間,要補好房子後才行。

紀清越再次環顧草廬,草廬是真的很簡陋,漏光的屋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