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的紗布。
紗布上沾染的血液暈染開來,深淺不一,這一抹抹腥紅的血,刺痛了風鳴月的眼睛,她想伸手輕輕撫摸一下,卻又怕弄疼的寒佑川。她眼角發紅,哽咽著,低聲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小傷?疼麼?”
“大小姐,我……”寒佑川從未想過風鳴月會主動扒開他的衣服來驗傷,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在他漂泊的十年裡,身上不知道受過多少傷,可是每一次受傷,都是他自己硬扛過去的。從未有人檢查過他的傷口,亦無人關心他疼不疼。
此時,望著風鳴月一副關切的樣子,他的鐵硬的男兒心,彷彿變成了一汪春水,柔軟得不得了。
“呲……好像有點疼……”寒佑川壓著嗓子,臉上也慢慢地紅熱起來。
“這麼疼啊!”風鳴月朝著寒佑川的傷口吹了吹氣,學著錢若雲小時哄她一般,哄著寒佑川,“呼!吹吹就不疼了啊……”
風鳴月貼心地拿了一個軟墊,墊在寒佑川的背下,“我那裡還有一些止疼的藥物,我讓紅安給你拿過來……”
風鳴月說完側身看向一旁,卻並未有看到紅安的身影。
“咦,奇怪。”風鳴月嘀咕著,這個丫頭跑哪裡去了?剛剛還在這裡的。
此時,紅安正滿臉通紅地跑到了院子中間。看著大小姐剛剛那一副關切的模樣,只怕是……
“無妨,大小姐的‘呼呼’比止疼藥更管用,我現在覺得好多了。”寒佑川一本正經地說道。
“是吧?我也覺得!”風鳴月笑了笑,繼續對著寒佑川的傷口,“呼呼”地吹著氣。
寒佑川表面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是他發紅的耳根與滾燙的面頰,出賣了他此時內心的狀態。
“主子平常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沒想到花花心思挺多的。”律尺站到律戒身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那可不,你以為誰都向你一樣,喜歡一個女子竟然捉死蛇去嚇唬人家!”律戒一臉瞧不上的表情,“追女人這事情,路長著呢!你呀,多跟主子學著點吧!”
律尺心中一噎,反駁的話語,卻說不出來……
“看來,孤來得不是時候啊。”當風鳴月還在為寒佑川“呼呼”之時,太子的身影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