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武林中人輕視不得,小天以為還是伴駕隨侍的好,否則不能放心。”
青袍老者雖然眉頭皺得更深,但他那浮起的笑容,卻難抑心中的欣悅,探注傅小天一眼,尚未說話。
突然一陣急促的蹄聲劃破寂靜冷夜傳送過來,至神力侯府門口,倏然止住。
青袍老者一笑說道:“聽到沒有?大內鐵騎巳然出動接駕,這你總可放心了吧?”
向垂手侍立廳外的一名侯府黑衣護衛,揮了揮手:“去,告訴他們,我這就出去,用不著進來了。”
那名黑衣護衛應聲一跪,如飛而去。
他卻又轉回身來向著傅小天說道:“你這一再羅嗦倒又使我想起一樁事兒。聽說你新結識個什麼玉簫神劍閃電手,有這麼回事麼?”
傅小天點了點頭:“若說我認識他,那是高攀,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們的事能瞞得過我也並不多。”青袍老者得意地揚眉笑道:“高攀?你難得謙虛,我認為這世上不會再有人比我們的小天更……”
傅小天微笑搖頭:”對別人,我從不稍讓,獨對他,我自覺渺小的可憐,他是我生平僅見的一個非凡人物。”
青袍老者大顯詫異,“哦”了一聲,笑道:“他們也是這麼說,只是我認為未免有點過於渲染誇大,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 倒有點相信了,據說他世稱奇才第一,是嗎?”
傅小天肅然點頭:“這也許還委屈了他,我只覺得他似乎不該屬於這個塵世。論文,他才高十鬥,滿腹珠璣,絕不讓大學土紀筠分毫;談武,他神功蓋世,技比天人,就是小天也難擋掌下三招。身似玉樹,貌比謫仙,劍膽琴心,俠骨柔腸,他確是這麼一位不世奇才。”
朝廷柱石的推崇那還有錯,青袍老者立即動容:“怎麼樣?我想見見他,你看行麼?”
傅小天頓時面現難色,皺眉說道:“你知道,他不同於一般人,說句大膽的話,他也許未將你這皇上放在眼內,而且他人現不在京畿,只怕不容易……”
青袍老者微微色變,雙眉揚起沉著臉說道:“他敢不奉召?”
傅小天淡淡接道:“你要是這樣,更是永遠見不著他。”
青袍老者倏然斂態,強笑說道:“這不是我不能容物,是他的膽子太大了點兒。”
傅小天揚眉說道:“他要是和一般俗人模樣,只怕你也不會想見他了。小天以為,這正是他的不凡之處。”
“你永遠都跟我作對。”青袍老者大笑說道:“看在你的分上,免召免宣,和朋友一樣,讓他來看看我,這樣總可以吧?”
“小天只敢說試試,成不成卻沒有把握。”
青袍老者再次色變,但他終究忍住了,冷冷地看了傅小天一眼:“捧人要適可而止,你知道我要見他做什麼?我想為朝廷延攬人才……”
傅小天果然虎膽,他一點也不怕觸怒皇上,搖了搖頭,淡淡接道:“小天勸你最好別打他的主意,他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青袍老者大為光火,羞怒之餘,厲聲說道:“我不管這麼多,衝著你,我已經做了最大讓步,要知道我是皇上,你和他都別不知好歹,免召免宣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你還要我怎麼樣?告訴你,一個月內見不著他唯你是問!”
言畢,怒氣衝衝地拂抽而去。
傅小天並未在意,望著青袍老者那頎長的背影,無可奈何地聳肩一笑,跟著行了出去。
神力侯府門前那對峙著兩尊石獅子的石階下,垂手肅立看二人三騎。
人是御前帶刀侍衛,魁偉勇猛的兩個紅衣喇嘛,站立門左的正是大內侍衛領班,大喇嘛呼圖克。
馬,一白二黑,俱是異種龍駒,鞍配名貴,氣派異常。
青袍老者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