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笑道:“你還是那麼怕德容的妹妹?難道你這個天不怕地不怕,連我皇上都不放在眼內的人……”
小天苦笑接道:“不是怕,是頭痛。”,青袍老者不禁失笑搖頭,輕輕在他肩頭拍了一下:“別說我偏心,你不能怪她,只怪她所接觸的那些人中挑不出一個像你這樣頂天立地的蓋世奇男子,連我都喜歡你,何況是她?”
傅小天一張臉立刻紅似八月丹楓,濃眉方自挑起,青袍老者已又自接著笑道:“曾幾何時,你那使群臣膽懾的威風氣概哪裡去了?我知道你自有了梅霞以後,心中已不再作他想。
這也難怪,梅霞委實是個罕見的奇女子,凡是她具有的,可以說都是世上最罕見的,只有你才能配得上她,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你,這叫做英雄美人,相得益彰……這樣好不?德容兄妹你還是讓他們去,我要德容對她多管束些,好嗎?”
皇上既然這麼說,傅小天只有蹙眉點頭:“您不準奏,小天不敢過分堅持巳見,但是小天的脾氣您是知道的,這等於統軍,若是德貝勒兄妹自恃宗室,不聽指揮排程,小天可是軍法森嚴,鐵面無情,先在您這兒報個備,免得到時候……”
青袍老者大笑離座,笑得有點勉強,指著傅小天,道:“我們君臣二人厲害的是你,這既出於我的主意,我還有什麼話說?行!依你,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全權處理,萬一有那種事自有我為你撐腰。可是……你也別太過認真,不要以為有我撐腰便……”
傅小天跟著站起,正色說道:“那小天辦不到,寧可現在斗膽違旨,您還是另派別人。”
這句話使青袍老者臉上變了色,風目中威稜外射,不快之色溢於眉宇,可是他終於沒有發作,默然片刻突然搖頭笑道:“自作自受,誰叫我寵壞了你,你放心大膽去做吧,我拚著領受家法,就是了……”
獨獲天寵,偏愛若此,傅小天尚有何話好說,一陣激動,實行大禮:“謝萬歲”一拜而起。
青袍老者淡笑揮手:“我這般遷就你,那是因為我喜歡你,不過主要的原因還是你值得我器重,你可不要讓我在那些大臣面前說不出話來……”
傅小天陡然挑眉:“您放心,事不成,小天提頭來見。”
袍老者面上浮起一絲安慰的笑容,再次揮手淡笑:“沒那麼嚴重,沒那麼嚴重……。”
話鋒微頓,又凝注傅小天:“我想聽聽你對那些人的看法。”
顯然,他是想考考自己這位肱骨虎將。
傅小天心中瞭然,神色一片冷靜,淡淡說道:“說得嚴重些,您會以為我誇大其辭,說得輕鬆點,您會以為我太驕狂:說難,猶勝千軍萬馬,對壘交鋒,說容易,不過些土雞瓦狗,舉手可滅,您一定要我下個斷語。那麼,小天以為大海微波,不足為患。但憑身邊鐵騎,已足蕩平此!”
青袍老者暗暗點頭,含笑擺手:“夠了!有你這麼-句話,我就放心了,這件事也不太忙,準你在家多休息兩天,我走了,明天德容兄妹會來看你,該走的時候再命人通知。”
說完又擺了擺手,就要轉身離去。
傅小天趕上一步,道:“我陪您入宮。”
青袍老者停下身來看了他一眼。笑道:“用不著,你早些安歇吧!我一身所學不見得比你差多少,昔年整個江南還不是我-人兒去闖的?何況身在紫禁城內!”轉身行了出去。
傅小無心知這位皇上頗以一身不凡的武學自負,根本不把-般的武林人物放在眼內。但他身為京畿大員,朝廷重臣,卻不能就這樣讓皇上深夜一個人返宮,口中雖不再說話,腳底下卻未敢怠慢地跟了出去。
青袍老者聞聲轉身,皺眉說道:“小天,你怎麼如此……”
“恕罪。”傅小天笑道:“我剛才說過,那些人可能已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