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輕快、較穩,但事先未言明,應與勝負無關,所以這第四陣貧僧等判為平局。”
百里相聞判不語,勝上微泛陰森笑意。
南宮毅拊掌大笑說道:“理應如此,理應如此,判得好。判得好。”
轉向百里相微笑又道:“這第五陣我佔先了。”
語落,舉掌虛空遙拍,兩罈美酒其中之一泥封盡碎,然後張口一吸,濃香四溢,一線酒泉飛投口中。
轉瞬間,一罈美酒告罄,南宮毅竟神采依舊,毫無酒意。
驀地,他風目一睜,精光如電,右掌微抬,食指直伸,一線酒泉自指端飛出,直投壇內。
天外神鷹果然功力高絕,這一手凝氣吸酒,歸本還原,不由口中,改由指端逼回,非有一甲子修為辦它不到。
這雖然也稱絕奇妙奇難,但在恨天翁百里相眼中,卻是易如反掌吹灰,他自然可以照樣施為。
評語判下,這一陣仍是秋色平分。
南宮毅神色依舊,百里相臉上有了些不安,另外,還有猙獰怒色。
七陣已過其五,至今猶是平局,稍時七陣過後,南宮毅若是落敗,就要屈居副座,可是法王本來委以的就是副座,說起來,似乎不太丟人。
反之,倘使他百里相不幸輸了,那就要讓出正位,改坐副位,這個跟頭栽得可就大了,也太以丟人。
再說,正副座位比起那數十年聲名,究竟仍屬次要,這七陣,爭的是國師寶座何異比聲名高下?
輸了,幹不幹國師還無所謂,大不了一走了之,可是這落敗的紀錄卻永遠難以磨滅。
請問,百里相他如何不急,怎能不氣?
急氣歸急氣,功力歸功力,那絲毫勉強不得,技高一著,不怕輸,功差半籌,想不輸都不行。
這一陣,該他百里相出題。
他在兩盆秋菊之中,信手摘下一朵黃花,默默地,走出丈外,轉身振腕輕拋。
才一出手,花瓣立脫.一團黃花飛舞,但飛出數尺倏地一合,仍是黃花一朵,分毫不差地落在原來花梗之上,而且斷梗之處,密接無痕,恍若天生,依舊似未嫡之前。
絕、妙、奇、難,心眼手法,俱臻化境,神乎其技。
儘管法王在座,正殿肅穆,眾喇嘛也不禁看得失聲大叫,歎為觀止。
百里相卻是臉上毫無表情,冷冷看了南宮毅一眼,默然袖手。
南宮毅蠶眉微皺搖頭笑道:“百里老兒,你這不是要我當場出醜麼?沒辦法,只有勉為其難了。”
走過去,也摘了一朵金菊,和百里相併肩而立,慢吞吞地將那朵金菊花瓣一一摘下,平置掌中,看了又看,突然張口一吹.將片片花瓣與那光禿禿的花蒂吹得凌空亂飛。
然後他卻不慌不忙,出掌虛空微揮,散花應掌而合,也落回原梗之上。
但就在那朵完整無缺的金菊,落回原梗的剎那間,南宮毅突然聳肩笑道:“百里老兒,這一陣是我輸了。”
舉殿方自一怔,百里相已然陰陰介面:“南宮老兒,你放心,勝負雖重,百里相卻要保持個光明磊落風度,你這朵菊花,雖然其中有一片花瓣斜而不正,不及我那朵整整齊齊,一如原來,但你憑口吹氣比百里相以手送勁為難,所以這一陣仍應為平手。”
南宮毅不禁暗暗點頭,頗感心折,微笑說道:“百里老兒,你我且莫爭論,評人自有公正判語,且聽聽八位大喇嘛怎麼說。”
八位大喇嘛早在百里相發話之際,便已將南宮毅那朵菊花仔細端詳,果然發現其中有一片花瓣微微向外斜出,不似百里相那朵與先前一般無二。
如單憑花朵判勝負,顯然南宮毅技差半籌,可是百里相說的也是正理,一陣議論之後,耶多克下了第六陣判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