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言聲,有的只是相視一笑,笑中千般柔情,箇中滋味,只有當事人知曉。
即使短暫空茫,武天豪仍相信唐璨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絕對的快樂。
既然快樂,相守是兩人必然的路,對末來他可以不焦不急,他相信自己,更相信她的心。
只是對於她心上的結,他仍在苦思如何破解。
一整個下午,直到黃昏,雨,仍末止歇,唐璨偎著心愛男人的體溫漸漸想睡了。
馮即安推門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情深意濃、春色融融的景象。
唐璨被武天豪的身子碰到後一怔,也眨著眼清醒了。
他們一齊轉頭看向馮即安,門口這個男人,表情傻得可笑,滿眼的疑惑全朝武天豪潑了去。
唐璨先有動作,她起身,拉好略為皺亂的外衣,對馮即安禮貌客氣一笑,從容步出房,一點兒都無難堪窘困狀。
“你比我預估的還要早。”武天豪轉向他,有著跟唐璨一股的自然,都是笑得坦然;而且,在那笑容之中,還有一抹難掩的幸福感。
“那位是……”馮即安仍有些呆滯,搞不清情況地問。
“珍珠耳環的主人。”
馮即安驚喘一聲,奔至門口,唐璨的背影己失了蹤跡。
“難怪看來挺眼熟的;我沒想到你還真的找著她了。”
“坐下來吧!趕了幾天的路,辛苦你了!”
“無妨,正巧到這兒來避避難,也是好的。”
“什麼意思?”
馮即安嘴一撇,走到他身旁把溼淋淋的斗笠擱下,同武天豪望著外頭煙雨暗幹家;然後,他像想起什麼似的,整個人輕鬆地笑開了。
這倒好,老二從此不會再有什麼遺憾了;過去常常看他這麼睹物思人,他心裡也亂。
“她也認識我嗎?要不怎麼會衝著我笑?”馮即安問。“……”“怎麼不吭聲?”“三弟!”“晤——”
“大哥最近好不好?”
“老大?你不也聽到了?”轉過頭,馮即安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而後下意識的捏住下顎揉了揉,才喃喃自語道。“老大現在可是風光得要死!皇上親自頒下婚約,那朱清黎又生了張美得連和尚都要動凡心的臉,笨蛋也猜得出來這結局到底好還是不好。”雖這樣說著,他卻用一種不以為然的態度撇著嘴,然後又揉揉下顎。
“捱揍了?”武天豪這才注意到馮即安下顎那塊淡淡的瘀青,他懷疑是否為狄無塵下的手。
大哥不是隨便對兄弟拳頭相向的人,而且以即安的身手,就算碰到一流的高手,也不會白白處於捱打的局面不還手。
還在疑問當口,當他聽見馮即安的喃喃自語,武天豪終於瞭解了一大半,這傢伙八成又揀錯了場合說話。他望著即安,這毛病要再不改改,以後會更慘!
“大哥做的?”
“是啊!這一拳。曙,你瞧,夠狠的!”一聽老二難得對他有同情的口氣出現,馮即安放下手,得了便宜又賣乖地換上滿臉委屈之色。
“怎麼會這樣?”
“你問我,我問誰呀?唉!算了,算了,別提了!”他兩手在空中亂揮舞一陣,滿臉不耐。
“清黎郡主……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她啊——”馮即安收回手,頓了頓,原來的懊惱忽然轉為失笑,“唉!那女人是個異類。”
“怎麼說?”
“我很難跟你形容她,只能說,她很美,真的很美,比玉如霞,比長樂郡主都好看得多;但這並不是她最特殊的地方,跟她相處過,你才會發覺,她的個性才是最吸引人的。”
止住笑容,馮即安朝正在沉思的武天豪俏然挪去,一搭肩,對他挑眉投去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