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的笑,“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現在有了眼前這位唐姑娘,就是有一百個清黎郡主在你面前晃盪晃盪,只怕你瞧都不會瞧上一眼。嗯!透露一下,你們……到達了什麼程度了?”他的語氣裡淨是暖味。
果真是死性不改,武天豪臉一紅,背過臉去咳了兩聲,顯然拿這位結拜兄弟無法可想。
“說話客氣一點,人家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
“清清白白,是這樣嗎?”馮即安見他那模樣,這位義兄向來坦坦然然,現在居然不敢面對他回答,根本就是預設了;而且,就以他剛進來時,兩人之間那不言而喻的親密笑容,說什麼他都不相信這兩人之間沒發生過什麼,為此他笑得更加放肆。
武天豪眼角白過他的下巴,這次的目光全是譬告意味。
“唉!別火大!我可不想我美麗的下巴上再受一次傷。”立刻,馮即安舉兩手投降,一副知錯必改的樣子,“不鬧你了,我是來確定一下;你真把七採石追到手了,那……李茗煙呢?”
提到七採石,武天豪的心整個蕩了一下。
他始終沒忘大哥在關外交託給他的重任,也沒忘此行一路追來的目的,更不會忘記他向來公事公辦的原則。
他的人雖不在宮門內,但在心中,仍有他的律法。
律法告訴他,唐璨雖是心之所愛,卻也是他必須要交出去的;但……他知道,這己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原本一開始單純的想法,是要把唐璨和七採石帶回狄家堡,但是當他面對她的時候,卻衝動得改變了主意。那時候,他己經在兩者間做了選擇,接著下來所發生的事情,雖讓他思緒更紊亂,卻讓他更堅定了自己想要做的。
武天豪將手仲出窗外,摘下垂在窗沿的一片碧綠葉子;彷彿,把它當成是自己的命運,原來的一片完完整整,握在手心裡,他緩慢地、緊密地把葉脈枝條揉碎。
就像在他心中所擇,他不會交出唐璨的,早在那一夜,他就把他的命運同她的揉在一塊,如果命運註定要讓他們一起碎,他絕不會逃開。
“老二。”馮即安不再有玩笑語氣,看出武天豪神態的不對勁,他抱胸等待著答案。
“李客煙就是唐璨!”武天豪手掌一展,那支離破裂的葉子紛紛落下。
雖然訝異莫名,但一切事情的疑問都因這句話而變得再明白不過,還需要什麼解釋呢?馮即安知道武天豪猶豫不決的原因了。
看過他對待那顆廉價珍珠的珍愛心情,目睹過他對李客煙超乎常理的態度,馮即安一直清楚知道,這兩個看來截然不同的女人,是怎麼影響了不易動情的武天豪。
唐璨,僅僅為她的個人行為,毀了狄無謙一季以來為堡裡所花下的偌大苦心,更取走了七採石,還一路把他們兄弟三人要得團團轉。這件事還沒這麼快了結呢!因為光是老大那一關,就夠令人傷透腦筋,更別提狄無謙那一報還一報的硬漢個性,這一切恐怕是難了結了。
“三弟!七採石我一會兒交給你,回頭讓大哥先送回關外去給無謙;至於唐璨的事,你暫時什麼都別對大哥說,只要告訴大哥,如果他信得過我,日後我一定會親自給他、給無謙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這樣?”馮即安眼晴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武天豪的短短几句話,就把這最燙手的山芋扔給了他。
“對,就這樣!”
“嗯!老二,你想收我的屍嗎?老大根本不聽那一套,尤其事關七採石的遺失,你簡直要我去送死!”
“三弟!別再開玩笑了,我現在沒心情。”武天豪不勝厭煩地說。
“別開玩笑的是你,老二,咱們交情一場,你這麼做才是真的說不過去,普天之下,誰能鎮得住老大那顆暴雷,你再這樣的話,我可要生氣了!”他握緊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