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乍盛,,倏地雙拳連環猛擊,十蕩十決,暫時逼退尤楚紅等人,又向門口推近數步。
宇文邕好整以暇道:“兄長不必著急,李郎將多半今日不會再入宮當值了,兄長還可在御前演武好幾個時辰哩!
久聞兄長是我大周第一高手,有什麼不世絕招,可要一一使將出來,讓朕和太后好生開開眼界!”
正在拼命的宇文護眼角抽了抽,強忍著才沒分心喝罵,然而心中憋火,終究出手浮躁了些許。
宇文邕兀自喋喋不休,繼續攻心戰,“兄長年事已高,本可在家頤養天年,安享富貴,何苦非要戀棧權位,弒君殺弟?
兄長捫心自問,這些年都幹了什麼?
率軍伐齊,在洛陽城下喪師辱國,無功而返;
至於治國理政?
嘿……瞧瞧你任命的那些無能、貪鄙之輩,似這位李郎將這般公私不分,欺上瞞下之文臣武將還少麼?
即使朕今日不將你貶官擄職,你終會拉著大周與你一道死無葬身之地!”
宇文護雖不答話,可一張圓臉卻是漲得通紅,似乎被宇文邕之言激得不輕,出手愈見浮躁。
“蓬!”
宇文護一招稍慢,便被尤楚紅的劍勁劈在左後肩,終是血花隨銀甲爆開,皮肉翻卷,身形踉蹌著跌向那個使矛者。
大功歸我了……那人不由心頭暗喜,合身撲上,長矛幻出朵朵寒芒,直襲宇文護沒有銀甲保護的面門、咽喉部位。
“小心有詐!”尤楚紅嬌喝一聲,卻是感覺剛剛那一擊得手的反震力道出奇的大,似乎是宇文護早在後肩運足內勁,故意捱了一劍,看似血花迸濺,實則皮肉小傷,自己的劍氣根本沒能侵入其體內。
使矛者心頭一驚,但此刻絕非變招之機,只得將本是實而不虛的矛花化作虛虛實實,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消攔住宇文護一瞬就好。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宇文護一掌切出,正中矛頭,卻又並未催發勁氣,反倒是藉著矛上勁力倏地上躍,翻身從使矛者頭頂躍過,直撲殿門而去。
最讓人驚訝的是,交戰以來一直窩在牆壁下,從未躍空施展身法的宇文護,此刻橫空飛躍之快,遠超眾人想象。
“嗖!”
獨孤伽羅的軟鞭緊追而至,螺旋數匝,就要纏上宇文護的小腿。
身在半空的宇文護冷哼一聲,腳尖一轉,點向鞭稍,而手指亦同時隔空一點,一縷指勁襲向鞭身的某處彎曲部位。
獨孤伽羅臉色一變,那處正是她在鞭身上暗中積蓄勁氣的所在,若被指勁擊中,長鞭便由靈蛇變死蛇,兩息之內再無法像之前一般遙遙靈活變招。
透過之前的交手,宇文護竟已摸清她的鞭法虛實!
下一瞬,此事便成了現實,在“啪”的一聲脆響中,長鞭前半截無力垂落。
且宇文護猶有餘力隔空擊出一道拳勁氣柱,封住尤楚紅騰空追來的迅疾身形,逼得她全力變招抵擋。
“蓬!”
勁氣交擊,宇文護凌空的身形一顫,卻以更快的速度飛*射殿門,其餘圍攻者再追之不及。
“呼!”
衣袂拂飛聲中,一道矯健身影斜刺裡騰空截向宇文護的前路,人未至,陽剛威猛的拳勁已將宇文護牢牢罩定,正是藏匿許久的楊堅。
感應著此幕,鳳椅後的石之軒暗暗搖頭,暗忖:看來還是要本少爺搭把手啊!
忽而眼珠一轉,他雙手按向前面的椅背,本是梨木金漆的椅背竟無聲無息的陷下去兩個洞,容他手掌穿過,直抵太后叱奴氏柔軟的後腰。
離著殿門不足三尺的上空,舊力已竭,新力未生的宇文護驟遭狙擊,竟毫不慌亂,似乎早有所料。
然而更出人所料的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