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做,就休想在地方上立足啦!破財消災,至少你目前還保有眼前的地位。陳奸閹垮臺了,至少你還沒有垮。在下不敢自詡俠義,俠義兩字害人不淺。曹老兄,竹筏還在嗎?在下的水性並不佳,我用得著竹筏。”
“在,老弟……”
“送我和舍弟過江,怎樣?”
“風險很大,五個人相當冒險,何不先到舍下,在下派船送兩位過江豈不穩當些?耽誤不了多久,值得的。”
“也好。”林彥大喜過望:“那就有勞曹老兄了。”
兩大漢重行入林,抬出竹筏泛水。七根竹乘坐五個人,沿岸行駛已是不勝負荷,用來橫渡風浪不小的遼闊江面,的確十分危險。
林彥與曹明在筏後端用手槳划水,一面劃一面說:“那些衣著華麗的男女,好像不是貴地的人。”
“本地會武的女人不多。”曹明說:“至於她們的船,的確是上江的歪尾船。”
“卓三與魚鷹那些人,受人指使計算一位姓傅的書生,擄劫暗殺無所不用其極,那些主使人的底細中,你難道毫無所知?那些女人很可能是主使人,似乎不需卓三動手。”
“我真的不知道,卓三與魚鷹那些人鬼混,在府城附近為非作歹,要說我不知道,當然無人能信,由於他們並不影響我曹家的權益,所以我懶得過問。”曹明坦率地說:“老弟,恐怕你料錯了,那些女人決不是主使卓三派兇手擄劫暗殺的人。”
“何以見得?”
“卓三與他那些地棍朋友,全被那些女人擒走了,是我親眼看到她們把人趕上船的,有些還受傷不輕呢。”
“也許是事沒辦成,那些女人遷怒卓三那批人誤事,因而導致火併,乃是全情合理的事。然據我所知,姓傅的主婢兩人,並未落在那些人手中,舍弟目下又被在下救回,可知魚鷹那些人一事無成,得人錢財並未與人消災,委託的人興問罪之師,並不足怪。”
“問題是,姓博的主婢兩人,的確已經落在仇家手中了。”
曹明肯定地說。
“真的?你知道?”
“我知道下手的人共有四個,天魁星金老兄就是其中之一,昨晚便送過江來了。”
“哦!其他三個人是……”
“我不認識,好像武功並不太高明,顯然是從外地來的。
姓傅的兩個人被用麻袋裝住,四更天就在卓三的住處,交給叫老九的人帶走的,老九帶來了五個人。之後,那三個傢伙從陸路往南面的宜都方向走了,天魁星和卓三的人留下等你,因此而遭了報應。我為了監視他們,所以也在卓三的住處現身。”
“這就怪了,如果那些神秘女人不是主使人,為何一再向在下兄弟下毒手?”林彥真被這撲朔迷離的事故弄糊塗了。
“也許那些女人真是主使者。”曹明不再堅持己見:“那麼,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她們一面故意收買兇手以亂人耳目,一面乘機暗中下手,最後不論成功與否,出其不意殺掉收買的兇手滅口,這些女人好明毒。”
“不過,像這樣公然大舉滅口的作為,倒是江湖上未曾有的事,不無可疑。”林彥說出自己的意見,也等於推翻他自己認為女人們是主使人的猜測。
竹筏直抵曹家河濱的木製碼頭,碼頭的纜樁上繫有一大一小兩條船。林彥仍然對曹明懷有戒心,有芝姑娘在,他不無顧忌,不敢放膽進入曹家,因此謝絕曹明邀請至莊院進食的盛意,由曹明派了四名船伕,駕小舟送他們過江。原住的房間門窗俱毀,店家自認倒楣,替他們換了一間上房。安頓停當,芝姑娘已萎頓得支援不住,躺下了,茶飯不思,毫無胃口,顯然她精神不振,並不是因飢餓所致。
林彥大感驚疑,立即不理會姑娘的反對,用真氣導脈術不惜損耗真元,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