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為他擔憂地說,然後又說道,“你畢業那時,說不定另有所愛了,別讓人家等了。感情在時間面前最說不清。”
林易渺說:“在你們心中,愛一個人就像換一件衣服。但她在我心裡紮了根,想拔都拔不出來,其它女子我一點不感興趣。如果能拔掉她,我在高三和這大一的半年就把她拔掉了,不至於堅持到現在。好多時候,我真希望像你們這樣,不愛任何人,不想任何人,只是專心讀書、開心生活、自由行走,但是我早就做不到了。愛情可以創造奇蹟,我一定要創造奇蹟,讓不可能變成可能。”
寧文勝佩服地嘖嘖兩聲,說:“羨慕啊,像我這樣還不知道去愛誰的人只得空惆悵了。”
林易渺又問,“勝,有酒嗎?我想喝酒了。”
寧文勝說:“酒色酒色,別為了色貪上酒啊!不許你喝!你在我家裡,我得替梁老師負責。”
林易渺說:“想醉了,好讓自己渾鈍。”
寧文勝說:“人們說女人是為情而活,你怎麼像女人了?你可別這樣兒女情長的。天涯何處無芳草,梁老師不一定就是最適合你的那一棵。本來是甜蜜的事,弄得這麼痛苦有什麼意思?還是放手吧,退一步,海闊天空。”
林易渺噓著長氣說:“你真是沒愛過,給你說這麼多像是對牛彈琴。不對你彈了,我休息了,明天我要去找她。無論她在哪裡,我一定要找到她……”
第22章 尋覓
林易渺一早來到市教育局問起梁芝潔,他想象不出她見到他找來會是怎樣的反應,難堪,害羞,氣憤,高興,責備……她不喜歡他糾纏不休的作法,但不糾纏,他就會坐以待斃失去她。頭晚他讓寧文勝幫他去問她的其它電話,寧文勝不支援他,叫他打消這種念頭,他只有沒有預約地來她的單位找。
梁芝潔的辦公室同事一眼認出他是高考狀元,那人很是意外,不是意外他找老師,而是意外電視和報刊上的他和麵前的他不太像,之所以能認出他來僅僅是因為他額頭上那個髮旋有點特別,讓這同事記憶尤深。那人把他的意外感受熱情揚溢地表達結束後才話歸正傳,說:“你的梁老師請婚假了,她今天就舉行婚禮呢,你來得真是時候啊,立馬就收到這個特大喜訊?”
這哪是喜訊,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劈得林易渺連那人後面在滔滔地說著什麼都聽不清了,自言自語地說:“她怎麼會結婚呢?怎麼會呢……”
“不結婚才怪!”那人說著,把桌邊上一袋紅色的喜糖拿過來開了封,抓了一把糖果遞到到他手上,“來,林狀元,這就是梁老師的喜糖,我還沒嘗呢,你來了,正好一起嘗!”
林易渺觸電似的把到手的糖果撒到桌上:“我不要!”
他一直認為梁芝潔會等著他放假回來再定婚事,即使答應要結婚也不會這麼快地成為別人的新娘。現在她卻真的結婚了!新郎不是自己,是她並不真愛的一個好男人!她就這樣迅速地離開,猶如那天突然留下的紙條,短短几字卻冰冷莫測,讓他措手不及。他強忍著腳下的地動山搖,向那人問起了她是不是換了手機號碼。得知她的手機號並沒有變而且並沒關機,他明白了,自己的號碼被她斃掉了。
他借用辦公室的電話用發著抖的手給她撥號,梁芝潔在那頭一聽是他的聲音就把電話掛了。
他只好又問清了梁芝潔的家和新房地點還有婚禮地點,一看時間還早就匆匆離開了教育局向她的家奔去。如果她還在家裡,他要把她攔住,不讓她跨入新房一步;如果她在走向新房的路上,他要把她攔住,不讓她進入新房;如果她已經到了新房,他要把她攔住,不讓她參加婚禮,他要搶婚!
林易渺全身的細胞迅速進入於高度戰備狀態,他變成了勇士,正劈荊斬棘,或者叫橫衝直撞。他什麼都不會顧了,要把心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