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正揚手指發軟發酸,像是殘廢掉了。使不出力氣,無力的垂下去,盯著秦秋彥呼呼的喘氣。
眼裡佈滿紅血絲,他昨晚亦是整夜沒睡。
問他:“為什麼不還手?”
秦秋彥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問他:“還打麼?”
如果可以,離正揚倒是想揍死他。轉身靠到秦秋彥的車身上,不得不說,這一張臉皮沒變,可還是不同了,並且有很大的不同,當年那樣風華絕代的一張臉,時至今日冷硬得宛如刀刻。昨天遠遠的那一眼,若沒有當年的交情,只怕認不出。氣息都變了,再怎麼講的都是風度,只覺得是無可挑剔。想當時,連薄南風自己都痛恨的不老顏,明明都沒改變,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抬起頭;“你不是死了?薄南風不是死了?”
離正揚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並非薄南風死了有什麼好,如果可以,他希望他永遠的活著。
只是,這樣的衝擊天上地下,離正揚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既然還活著,江南吃苦受難的時候他在那裡?那些他陷江南不仁不義的傳言是真是假。離正揚嗓音沙啞:“許多年前你為什麼出現?是真的想要報復江南,打算置她於死地的麼?”
這一個致命的疑問有朝一日終於問出來了,以為到死都沒有機會再問的,卻不想還是問出來了。連離正揚這樣一個男人都覺眼眶酸澀,如果是江南,只怕要哭出來。
秦秋彥點點頭,不欲否認:“是。”
許多年前他出現,的確是早有預謀,他是潛伏在江南周身的定時炸彈,只等引爆的那一日,將她挫骨揚灰。
離正揚眸子眯緊,肺腑中一聲痛吟,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最怕得到這樣肯定的答案,也想過,一輩子聽不到,或許是幸。世人說什麼,他從來不曾真信,也告訴江南那些話信不得。要相信薄南風那樣,並非是在演戲。
可現實總是殘忍,秦秋彥竟連欲蓋彌彰都不肯,非是坦言說出這一句。
他是絕佳的戲子,如果他想唱通場,只要他肯用心,贏得滿堂彩不是難事。
離正揚一步上前,又來撕扯他的衣領。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當初接近江南,都是有目地的?”
那些連環局,一步一步將江南推入絕境,真的都是他的別有用心?那麼,那些愛呢?
到了永新職員上班的時間,有車陸陸續續的開進來。秦秋彥扯開他的手,只道:“上車。”
離正揚轉身直接上了他的車,秦秋彥發動引擎離開。
江南一大早就十分懊惱,委屈自己睡了一夜的沙發,等到爬起來的時候離正揚卻不見了。本來還想著他來了,會幫她做早餐的,不僅沒有,還一大早就玩失蹤。江南打他的電話,也一直是關機。聯絡不上他沒辦法,江南還要上班,收拾妥當下樓。更是一聲痛呼,竟然她的車都開走了。這個紈絝子,懷疑他昨晚就按捺不住寂寞,開車出去鬼混了。
只得去擠公交,唯怕再遲到,半點兒時間都沒敢耽擱。
早上沒吃東西的緣故,上午又比較忙,半晌午的時候胃開始疼。出了一身的虛汗,實在撐不住,到茶水間喝點兒東西。
看到鍾笑走近來,由江秘書帶著。
本來兩人路過茶水間,一眼看到江南,鍾笑把江秘書打發走,直接進來了。
目光一直盯著江南看,其實他對永新集團的職員也不瞭解,以前每次來都是直奔總裁室找秦秋彥,除了四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