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隸屬「絕世」集團,是整個集團的樞紐,領導人以及幾位幹部,在這裡都擁有住所。
其中一間石屋裡,傳出憤怒的咆哮。
悲傷過後,煦煦開始發火,打從衛浩天帶她來這兒起,她就亂蹦亂跳,頭頂持續噴發烈焰,嘴裡罵個不停。她好幾次想沖回家去,他卻握住她的腰,不許她輕舉妄動。
「我要回去。」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行。」
「為什麼不行?那是我家,我爸媽留下來的房子,我‐‐」想著想著,眼圈兒又紅了,煦煦握緊拳頭,剋制著悲傷與憤怒。
「不安全。」
「不安全!?等我回去,那些燒我房子的王八蛋才真的不安全。」她吼叫著,死命地想往門口沖,偏偏腰上的箝制緊得很,她用盡力氣,雙腳拚命踢,還是掙脫不開。
角落傳來輕笑聲,對他們的對話莞爾。煦煦抬起頭來,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起,四周已經坐了不少人,全都沒有開口,靜靜觀戰,等著他們的爭吵告一段落。
「歡迎來到『絕世』。」神偷微笑著,不過有了前車之鑑,這回不敢坐得太近,反倒挑了張最遠的沙發。
絕世?
煦煦眯起眼睛,暫且把怒火跟羞怯放一邊,抬頭看向面無表情的衛浩天。她聽過這個集團,是數一數二的拍賣集團,財富勢力都很驚人。衛浩天任職的那間飯店,據說也跟「絕世」有關。
「你幫『絕世』工作?」她發問。
「偶爾。」
「為什麼沒告訴我?」看他每天不是等飯吃,就是打電腦,老是賴在她店裡不走,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被飯店辭退,成了無業遊民。
「你沒問。」衛浩天聳肩。
「等等,你為『絕世』工作,也在那間飯店裡兼差?」煦煦眨眨眼睛,打破砂鍋問到底。跟衛浩天住了好些日子,對他其實還是一知半解,這傢伙不是吭也不吭,就是在她發問時,吻得她不能發問。
「『豺狼』不隸屬於任何人,他只為朋友工作。」冷天霽開口,態度溫和,嘴上噙著笑。轉過頭,他看向在桌邊徘徊的小妻子。「花穗,把餅乾放下。」他淡淡說道。
花穗動作僵硬,尷尬的笑了笑,走到丈夫的身邊,輕巧地坐下。
「我想,那可以當我們明天的早餐。」她小聲地說道,對煦煦投以微笑。
冷天霽揉揉妻子的發,模樣親暱,接著抬頭看向煦煦。「你店裡遭人破壞的事,豺狼先前已託我們查了。」
「我們沒想到那些人敢再動手。」神偷倒了杯咖啡給她,表情有些歉疚。「通常讓豺狼修理過的人,沒幾個敢再和他硬碰硬,這些混混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就是瞎了狗眼。」
冷天霽點頭,雙手交握在腿上,看來溫文儒雅,只有那雙銳利的黑眸,洩漏了他並非等閒之輩。
「所以,若不是買方提出鉅額賞金,就是比起豺狼,那些流氓更害怕買方。」他淡淡的說道。
「買方是誰?」衛浩天開口。
神偷一撇嘴角。「一個國外的財團,先前不曾涉足臺灣,這宗土地收購,是第一筆生意。」
「原因呢?」
「這就好玩了。」神偷雙手一攤,說出先前的調查結果。「沒有原因,這財團指示要收購,不惜任何代價,也不擇手段,就是要把這處逼得人煙斷絕。」
始終在一旁靜靜聽著的煦煦,這時才插話發問。
「為什麼?那裡的土地又不值錢,他們買了也沒用啊!」
縱使買方出的價碼很可觀,社群仍有不少像她這種打死不肯搬家的住戶。金錢攻勢不管用,流氓們這才傾巢而出,到處搞破壞。
「可能是你們社群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