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愛聽完,當即樂得合不攏嘴。
“就知道你江南最夠意思,不會坐視不管的。歸你就歸你,隨便怎麼呼來喚去,我是沒有意見。”
江南先把醜話說前頭:“我會盡全力,但是不保證會贏。到時候你們兩口子可別怨到我的頭上來。”
“你說什麼呢,把我們都想成什麼人了。你覺得我宋林愛是那種小氣吧唧的人麼。”過來拉她的手,仍舊樂呵呵的說:“晚上讓鍾慶豐請你吃飯,把薄南風也叫上。”
一提到薄南風了,江南有些傻眼。忘記之前薄南風跟她說過,打完王長髮那個官司就不讓她再接案子了,非是得在家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垮下臉,衝宋林愛叫苦:“先別高興太早,我得先給薄南風打個電話說一下這事。忘了這回事了,他這段時間讓我在家待著,本來說好不接官司的……”
宋林愛一聽江南這樣說,跟著垮下臉,已經誇張的雙手作合十狀。一邊唸叨:“我在佛前苦求五百年,求薄南風薄大總裁和鍾慶豐鍾**oss結一段塵緣,互相扶持,相煎何太急。不要阻擋江南江大律師拯救地球,拯救宇宙,拯救全人類的偉大報復。”
江南伸腳踹了她一下,不要讓她瞎唸叨。
那端電話已經接通了。
薄南風懶洋洋的聲音傳過來:“嗯,江南,有事?”
江南開口先笑,薄南風竟連笑臉人也打。
“別嘻皮笑臉的,你是不是又做什麼人怨天怒的麻煩事了?幹嘛笑這麼獻媚?”
江南鬱悶,索性板起臉,硬生生的說:“我昨天不是跟你說鍾慶豐被人告了麼,我這會兒和愛愛在一起呢,想替他打那個官司。”
那一端不說話了,江南以為惹惱了他。
小心意意喚了聲:“南風……”
薄南風問她:“好打麼?你不是沒打過民事案件,應付得來?”
江南馬上說:“嗯,嗯,我估計著沒有問題。這些年我雖然不接民事案件,可知識一直沒停下學習,新增的法條和知識點也一點兒不比別人差。”
“自賣自誇吧。”薄南風飄飄的說,沒說阻止的話,只道:“要是不會太累,你想接,那就接吧。反正我這段時間忙,也沒太有時間陪你,你自己在家估計會很沒意思。”
江南直呼萬歲,關鍵的時候薄南風總是很好說話,而且非常開明。
整個人興奮到極至,連嗓門都不自知地大了起來。
“老公,我愛你。”
“嗯。”薄南風閒閒的應了聲,然後問她:“你在哪兒呢?外面?沒帶腦子出門?這麼大聲音不嫌丟臉?”
江南下意識捂上嘴巴,太過得意忘形了,四處張望一回,幾桌的人均已扭頭看了過來。本來整個咖啡廳靜悄悄的,大家說話嘻笑都保持不會聒噪的分貝,夾雜在緩緩流淌的樂聲中,一片平和。唯她這一聲最突兀。
就連對面的宋林愛都是一臉嫌棄,用手掌捧上臉,以為那樣比穿了馬甲還不易被人認出。
想死似的怏怏念:“江南,別說你認識我啊,丟死人了。一會兒結帳的時候aa制,大家各走各的。”
江南當即又補了一句,聲音卻自動壓低。
有了後遺症,聲音小的不像話:“好了,不跟你說了,我掛了啊。”
薄南風將薄薄的電話收進掌中,覺得江南像這樣忙起來也好,閒下來就會無可避免的關注他這一邊,以她那樣的聰穎度,很多事情反倒不太好敷衍。
而如此一來,江南幾乎就一心陷進另一個世界裡,完全撲在她的官司上了。她工作起來真有那樣較真的勁頭,由其民事案件這種不常打的官司,對她來說簡直是最好的牽制。心裡油然一絲新鮮感和緊迫感,不用別人說,她也會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