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域買了一座城。”
許雙柳頓時愣住,半晌呆滯的道:“買了一、座、城?!”
秦相離被她的樣子逗笑,颳了刮她的鼻子道:“是,你都能想到的事我怎麼會想不到,那城裡民風淳樸風景尚好,既然給不了你皇后,就給你個城主夫人吧。”
許雙柳瞪大了眼睛,腦子裡已經腦補出千萬種在城裡吆五喝六的景象。
那是如何的奢華啊。
秦相離忍俊不禁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傻了?”
許雙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那還等什麼,咱們這就收拾收拾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去做城主夫人了。”
秦相離無奈的拉她坐下,笑道:“急什麼,那城在那也跑不了,若是此次博易輸了,我們後半輩子都要在那過。”
許雙柳撇了撇嘴,“若是贏了呢?”
“贏了,待得閒時也好帶你去逛逛。”
許雙柳翻了個白眼,她信他個鬼。
“你現在只是攝政王都忙的不見人,萬一真坐上大位,說不定我相見你一面都要預約了。”
秦相離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的道:“怎麼會呢,總之你知道有這樣一個退路就好,不必過於擔心。”
許雙柳舒出一口氣,“希望這樣的日子早些結束吧。”
再怎麼鋪好後路也一樣會擔驚受怕。
翌日,許雙柳被傳進宮。
挽情剛落胎不久,還在做小月子,許雙柳來的時候,她正吃著燕窩。
見到她來,挽情便命人又端上來一碗。
許雙柳屏退左右,一邊吃一邊問:“身子如何了?”
挽情把吃完的空碗放在桌上,有氣無力的道:“身子還好,就是精神頭總是不如從前的。”
許雙柳點了點頭,三口兩口吃完了燕窩,道:“落胎肯定是傷元氣的,你好好養著,別想那些有的沒的,皇上可來探望過了?”
“每日都會來看看,不過也只是略坐坐就走了,不過也是,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伺候不了他什麼。”
許雙柳意有所指的冷笑一聲道:“我看他不是找人伺候,他是傷天害理呢。”
挽情不明所以的問:“為何這麼說?”
許雙柳看她一身嬌柔的氣質,想了想還是憋了回去,“這種事你就別問了,好好顧著自己身子才是。”
她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對了,還沒問你,你這孩子是怎麼回事,是真的跪了那麼一會就不成了?”
挽情左右看了看,才壓低聲音道:“我上回不是說留了皇后給我下的落胎藥只等時機嗎,那天我就發現是最好的時機。”
“但怎麼會發作的那麼快,在此之前你並不知道蘇嫋嫋會來問罪啊?”許雙柳狐疑的問。
挽情嚅囁著唇半晌道:“其實我早就把藥讓李太醫做成了藥丸,就防著突然有緊急需要,那日您跟皇后娘娘辯駁的時候,我便悄悄把藥丸吃了。”
許雙柳吃驚的倒吸一口涼氣,“你也太魯莽了,若是出了什麼差錯可怎麼辦?”
挽情搖頭道:“李太醫制的藥不會有差錯的,”她頓了頓繼續道:“所以我藉著她來我宮裡鬧事,讓孩子巧妙的落了,當時您也在場,正好可以為我做證人。”
“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皇上也來了,如此便坐實了她殘害皇嗣之罪,再加上她蘇家被翻起的舊案,這回她定是跑不了的。”
許雙柳恍然的點了點頭,“是,她是跑不了了,估計現在連死都是奢望。”
“怎麼說?”挽情瞪著天真的大眼問道。
許雙柳搖了搖頭,挽情剛剛落了胎,還是不知道這樣的髒事為好。
“孩子既然已經沒了,你也不必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