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瞎了麻五的眼睛,真是個人見人愁鬼見鬼怕的角色。別看這呆佬子學業上不去,那嘴巴子倒是十分的厲害。能侃能噴又能吹,能說沒邊沒沿的大話,而且說假話的本事絕對勝過說真話。
當然嘍,這些長長短短都是些當年的陳芝麻爛穀子了,現如今的曹輝.已經成了洗浴城老闆的曹輝,當然是今非昔比另有氣象了。
那麼,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這個年紀輕輕的百萬富翁如今又將和絕色美女彤玥演繹著一些什麼樣的故事?且容慢慢道來。
卻說這重山市城一夜之間如滿天的飛蝗一般傳播開來的那首民謠,一字不拉地灌進了曹輝的耳朵,滿大街的那些亂尿扯的故事又被他的貼身保鏢於虎加油添醋地向他彙報了一番,當時就把個曹輝聽驚了。
“好啊!真*的太好了!”剛聽完了於虎的演繹故事,曹輝一巴掌拍在了板臺上,猛地一聲喊了起來。
於虎被主子的這一聲叫喚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問道:“曹老闆,您老的意思是……”
“走!去十里礁!瞅瞅那個彤玥去!”曹輝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
於虎疑惑地問道:“老闆,去那裡幹什麼?”
“傻鳥!你說幹什麼?我曹阿輝的好生意來了!懂不懂?走走走,立馬就去!”
這於虎比曹輝還要大好幾歲,原是重山市城出了名的青皮光棍。三天兩頭在大街上尋釁鬧事,瞅著哪個不順眼了說動拳腳就動拳腳,說動刀子就動刀子。市人畏之如虎,一提起這廝無不咬得牙根子疼。
一則是恨他不做人事,有心要咒他,二則是重山市土語“於”“夜”不分,因此便送了這小子一個綽號——夜壺。
兩年前曹輝看上了這塊料,把他招到了自己門下,月月給他幾千塊錢,一則讓他守門護院。二則讓他給自己做貼身保鏢。這小子沒料到自己三生有幸遇上了貴人,對曹老闆真是感恩戴德忠心耿耿,伺候主子比伺候自家的爹孃還盡心。
二話不說,這曹輝帶著夜壺,當下就開著自家的寶馬車直奔城外十里礁。
重山市郊十里礁四周的岡坡上有幾家小小的農家飯店,全是些架著煤火灶支著四方桌專賣重山市當地麵食的小店面。
路北的大岡子上有一個三間老屋的小店面,店面雖小字號卻是不小,叫做戴大嫂大酒店。這個戴大嫂大酒店便是那名揚重山市城的絕色美女彤玥的藏身閣。
曹輝把寶馬車停在岡坡下,舉目張望著,一眼便看見了那戴大嫂大酒店的招牌,二話不說便朝岡上走來。
戴大嫂大酒店門外是用竹木棍條做柵欄圍起來的一個不小的院子。院子裡的大榕樹下襬有幾張破舊的木桌竹桌和竹木板凳。三五個路過的司機,一個個淨赤著大膀子,揮著破芭蕉扇,正在圍著飯桌呼呼嚕嚕地往嘴裡出溜著竹筷子粗細的重山市老面。那個盡情和恣肆的樣子頗顯瀟灑快活。
一個面目黢黑而粗糙的農家婦女正在殷勤地招呼著進進出出的客人。那女人雖是粗糙,但那打扮卻也頗是有個講究。胖大的上軀緊繃著一件無袖絲綢衫。兩個腋下赤露著亂糟糟的腋毛。原生態的粗大的蠶眉被悉數剃盡,青紫的眉廓上描著又黑又細的眉線。
兩片厚實的大*肆無忌憚地塗抹著油亮鮮豔的紅油彩,那個刻意修整出來的雅相,讓人實在不忍目睹。這位半老女人姓戴向以戴大嫂自比。因此便把自家的店面標上了戴大嫂的大號。
………【第二章 驚為天人】………
2。驚為天人
那曹輝進了院子。一雙死魚眼迫不及待地四下張望著。有心要一眼便把那彤玥“挖”出來。
“老闆,是吃麵哩還是吃酒?”那戴大嫂笑吟吟地迎了上來,熱熱乎乎地招呼著曹輝主僕二人。
“這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