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是。不過剛才那名刀客殺郭家老爺時,不巧讓我看到了。而且我還見到他拿走了郭老爺的一件東西。”
周子健眼睛一亮,問道:“什麼東西?”
陸飛尷尬地一笑,說道:“煙霧太大,而且還是夜裡,我沒看清。但我敢斷定,兇手是為財而來。”
深夜,何文弱從外面匆匆趕回王家客棧。
他照例來到上房門口,見上房的燈還亮著,就低低的聲音說道:“小人何文弱,求見主子。”
上房裡麵人影一晃,傳來年輕公子的聲音:“進來回話。”
何文弱輕輕走進房門,抬頭見到年輕公子正坐在桌邊,以手扶額。
年輕公子輕聲問道:“查到什麼了?”
何文弱恭恭敬敬地說道:“高郵縣知縣柳敬宣審了一天,沒有絲毫進展。郭府財物除少數被大火損壞之外,金銀珠寶無一丟失。江璀雲不在縣衙,應該是打探兇手下落去了。郭府人等已經回府,知縣如今一籌莫展。”
年輕公子沉思片刻,說道:“既如此,我們明日啟程去揚州。”
何文弱諾了一聲,退了出來。
十日後,揚州知府程前的書案上放了一封公函。公函是御前一等侍衛慕容節烈所寫,內容大致就是郭彥的父親被殺,請府臺大人敦促知縣柳敬宣及早破案。
程前看著眼前這道公函,不住地搖頭。
過了一會兒,程前對門外叫到:“來人。”
門外立刻跑來一名家丁,問道:“老爺有何吩咐?”
程前遞給家丁一張金漆拜帖,說道:“火速趕往高郵縣,就說本府請柳知縣立即到揚州府,有要事相商。”
一個時辰後,柳敬宣收到了知府的拜帖。
柳敬宣將知府的家丁安排在門房稍候,自己則手拿著這封拜帖在廊簷下佇立良久,沉默不語。
師爺蕭讓問道:“大人,這知府來此拜帖,所為何事啊?”
柳敬宣慨然說道:“還能為什麼事,當然是郭炳南被殺一事。”
蕭讓眉頭緊鎖,問道:“那大人打算如何做呢?”
柳敬宣苦笑一聲,說道:“既然知府大人的拜帖都到了,我焉能不去。只是…”
蕭讓問道:“只是什麼?”
柳敬宣神情凝重地說道:“只是我不知如何答對。”
蕭讓寬慰說道:“大人,車到山前必有路。既來之,則安之。等見了面再說吧。”
柳敬宣嘆了一口氣,說道:“只得如此了。”
柳敬宣穿戴好官服,急急忙忙騎了一匹馬,跟隨知府家丁夠奔揚州府。
柳敬宣來到揚州知府衙門,知府家丁領著柳敬宣進入後堂。
程前遠遠看到柳敬宣走來,面帶微笑書房門口迎候。
柳敬宣急忙上前兩步,給知府程前深施一禮,說道:“下官參見大人。”
程前雙手相攙,說道:“豈敢豈敢。柳大人,請。”
程前將柳敬宣引入廳堂。
這座廳堂非常雅緻。廳堂正中是一張檀香木製的圓桌,四周擺了四個鏤空繡獅的木墩。廳堂靠北是一面八扇灑金的屏風,上面畫著一幅清明上河圖。廳堂的兩邊各有兩道玄關,四面都用彩色幔帳遮掩。廳堂的一角有一個佛龕,裡面點著檀香。
兩人分賓主落座。程前將先前慕容節烈的書函遞給柳敬宣。
柳敬宣開啟一看,半晌無言。
程前開門見山問道:“柳大人,此次請你來,是想問一下這郭家一案可有眉目?”
柳敬宣面帶憂容,說道:“啟稟大人,至今仍未查出兇手下落。”
程前面有難色說道:“慕容大人的信,柳大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