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不會開口相勸了。
只不過,張嬤嬤的一番好意鳳鳴舞到底還是沒放在心上。
衝著張嬤嬤隨意揮了揮手。鳳鳴舞有些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這件事本郡主心裡自有計較,你只要做好本郡主吩咐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你在一邊看著便是。”
鳳鳴舞最開始時其實還是很看重張劉兩位嬤嬤的,只不過兩人在威遠侯府的第一次亮相就被鳳止歌給了個下馬威。在那之後更是有幾分談鳳止歌色變。而鳳鳴舞又一直將鳳止歌視作是眼中釘肉中刺。兩人自然便不為鳳鳴舞所喜。
若不是鳳鳴舞現在手裡無人可用,她一定不會帶張嬤嬤過來。
張嬤嬤能在宮廷裡安然生存幾十年,又哪裡會猜不到鳳鳴舞的心思。見狀便在心中暗歎一聲垂手不語。
在宮裡這麼多年,張嬤嬤不是沒有見過那等想上位的嬪妃使手段博得皇上的歡喜,可宮裡這些年或得了白綾或飲了鴆酒的,也多是這些走捷徑的。
作為女子,不是不能為自己的將來謀算,但必須得有個度,像鳳鳴舞這般打算以自己的清白為籌碼的,就算真的能嫁到安國公府,難道還能指望安國公世子好聲好氣的對待一個算計自己的人嗎?
張嬤嬤打從一開始就不贊同鳳鳴舞這般急功近利的做法,只不過她的意見並不被鳳鳴舞所重視,自然也就不能改變鳳鳴舞的主意。
罷了罷了,自己多嘴提醒了這一句,也算是盡了心了,至於其他的,聽天由命吧。
盯著自己的腳尖,張嬤嬤在心裡暗道。
這時,鳳鳴舞突然又問道:“對了,可打聽到了寒家給男客準備的客房在哪裡,還有,那人可明白我的意思?”
張嬤嬤將心裡的不贊同壓下,打起精神來回道:“回郡主,男客的客房就在離寶月樓不遠的院子裡,安國公府那人親口說了,他一定會找個機會讓安國公世子去客房更衣。”
鳳鳴舞聞言便滿意的點點頭。
這段時間以來,太后那裡尋不到半點回音,就算是周語然那裡也不知道這是為何,遞牌子進宮求見吧,又始終不見太后傳召,鳳鳴舞等來等去的,心裡便也急了起來。
事實上,鳳鳴舞今年也才十三歲,這個年紀論起婚嫁來還為時尚早。
原本鳳鳴舞也並不怎麼著急的,畢竟到她及笄還有兩年,她有的是時間籌謀自己的終身大事,但周語然可是說過的,安國公世子同鳳止歌之間有些不清不楚,更是親眼見過兩人在離湖邊安國公府的宅子裡私會,要是她不抓緊時機下手,恐怕等來的就是鳳止歌與安國公世子定訂的訊息了。
說到底,鳳鳴舞還是清楚她自己的身份。
雖然她的生母是當朝長公主,可這件事卻是不能拿出來說的,她如今雖然有了個郡主身份,但在旁人看來,她在根子裡就只是一個庶女,即使披上郡主這身皮,也不會有人高看她一眼。
若威遠侯府真的要與安國公府結親,嫡出而且年長的鳳止歌才是唯一的人選,又哪裡輪得她這個庶出的二姑娘?
雖然還沒見過安國公世子,但鳳鳴舞早就已經認定這會是個好夫婿,她好不容易才看中的人,又怎麼能讓鳳止歌捷足先登?
鳳鳴舞之所以會兵行險招,也是出於這樣的理由。
說起來,鳳鳴舞到底是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雖然跟在趙幼君身邊耳濡目染的朦朧知道了些男女之間的事,卻也只是皮毛罷了。
所以這次她特意請了周語然相助,打聽到安國公世子在寒家的動向。
鳳鳴舞的想法是,只要這次藉著機會在安國公世子更衣時讓人撞到他們倆獨處一室,她到底還有個郡主身份。眾目睽睽之下,還怕安國公世子不答應娶她?
她也知道,這樣做到底還是有些有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