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白,不過,她只不過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樣子罷了,又不是真的失了清白,這應當是無大礙吧?
打定主意之後,鳳鳴舞暗自在心裡打氣,然後才帶著張嬤嬤按照周語然的人打聽到的路線一路往寶月樓的方向而去。
就如同朗月閣是寒家歷來招待女客的所在一般,寶月樓則是遇到年節有客人時招待男客的地方了。
不同於忌諱頗多的女眷。寶月樓的宴席卻是擺在院子裡的。
作為招待來客的所在。寶月樓的景緻在整個寒家來說也是數一數二的,正逢今天天公作美,整個院子在暖陽的籠罩下更是平添幾分顏色,再配上院中盛放的繁花。也算是景色迷人。
這麼多有身份的男人聚在一起。吟詩作對的有。把盞狂歡的也有,不多時便是一派熱鬧景象,即使寒老爺子和寒凌相繼離開。也未能影響到客人們的興致。
蕭靖北,便是這席間算得上異類的一個。
雖然面前的杯中斟滿了美酒,可是蕭靖北卻一口未飲,他本來也是個冷漠寡言之人,從頭到尾更是未與鄰座之人說過一句話。
這樣的蕭靖北,若是放在往常,定會惹來大多數人的厭棄。
但如今可不一樣了,蕭靖北得了皇上的常識,年紀輕輕便任了正四品的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可以算是大權在握,以北鎮撫司那大得可怕的職權,在座的人誰都不想有任何惹怒蕭靖北的可能,誰知道這位安國公世子心胸如何,要是無端就被北鎮撫司的人找上門來……
北鎮撫司是什麼地方,要是真進去了哪還能囫圇出來?
就算只是虛驚一場,但即使最後沒什麼事,只怕也會被人恥笑一番吧?
所以,即使蕭靖北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來向他套近乎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用冷得能結冰渣的眼神逼退了又一名搭訕的人,蕭靖北舉箸正準備夾菜,卻冷不防被人一撞,人倒是沒什麼事,只是面前的酒杯卻是順勢打翻,杯中清澈透明的酒液順著桌子便流到了蕭靖北腿上,那處的衣衫便隨即多了一片深色痕跡。
蕭靖北一語不發地轉頭,立於他身側的,是他院子裡的小廝元寶。
元寶還是當初周語然放到他院子裡的,可這些年一直不得蕭靖北重用,只不過今天蕭靖北慣常信任的兩名貼身小廝一個被他派出去做事了,另一個卻在臨行之前突然拉起了肚子,元寶這才毛遂自薦跟來了寒家。
接觸到蕭靖北的眼神,元寶無端就覺心裡一慌,連忙低下頭:“奴才知錯,請世子爺責罰。”
心裡卻有些忐忑,世子爺不會是看穿了他的打算吧?
不過隨即,元寶便否認了這一揣測,他確實是夫人安排到世子爺院子裡的,可這些年夫人也沒叫他做過什麼對世子爺不利的事,如今只不過是不小心撞了世子爺一下,應當不會惹來世子爺的懷疑吧?
這樣一想,元寶心裡便鎮靜了許多。
“世子爺,奴才來之前特意準備了一套乾淨衣裳,不如您去客房將這衣裳換下來吧?”元寶竭力若無其事的提議道,不過他到底有些心虛,還沒等蕭靖北看過來,便又垂下了眼。
蕭靖北聞言眼中便帶了些笑意,只不過元寶此時低著頭,所以並沒有注意到。
“嗯。”蕭靖北算是應允了,然後便離席讓寒家的下人領著去了客房。
寒家安排的客房離寶月樓很近,出了院子沒走幾步就到了,眼看著走到門口了,蕭靖北突然吩咐領路那下人道:“我們自己進去就行了,就不勞煩你了。”
那下人有些驚訝,不過想了想便應了聲是,這都已經走到院門口了,想來安國公世子也不會找不著路。
於是行了個禮便轉身回了寶月樓。
蕭靖北便領著元寶進了院子,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