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的角色。你是嗎?”
遲緋晚扭頭,目光鎖定在沈知凌的臉上,“你自私自利,萬事都只想著你自己,沒有同理心,卻希望別人能處處共情你。你這樣的人,只會吸乾別人的能量。和你做家人,是災難。”
這是遲緋晚第一次把話說得如此犀利直白。
她再也不想顧及他的感受了。
每一次隱忍退讓,都是以犧牲自己的感受為前提。
如果從前的那些忍讓和包容是在還債,那麼她欠他的那些救命恩情,到如今也算還清了。
“遲緋晚!”沈知凌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第一次從這個女人的眼底看見如此深的厭惡,就像在看一個垃圾一樣看著他。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強行掰過她的臉,逼視她,“你說什麼?災難?既然嫁給我是災難,那你當初為什麼選擇我?”
遲緋晚笑了,像是故意要刺痛他,“你說為什麼?你心裡不都已經有答案了嗎?”
“因為趙聞州?”
男人咬牙切齒地問。
遲緋晚抿唇不說話,看到沈知凌這副陰狠的模樣,她突然又後悔自己的衝動了。
她和沈知凌之間的衝突,不該牽扯到其他無辜的人。
“沈知凌,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再最後說一遍,當年和你在一起,我是真心喜歡你,你一次次豁出命地救我,事事都以我為先,那時你一無所有,我以為我就是你的全部,所以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失去我。”
“可是現在,你擁有了一切,你早就不需要我了。”
“我需要!”沈知凌惡狠狠地打斷她。
“你不需要!”遲緋晚盯著沈知凌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在你眼裡,我只是一個戰利品,是你沈知凌烙下印記的物件!”
沈知凌抿唇死死盯著她,一時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遲緋晚被氣笑了,他這無所謂的態度,讓她更加心死,“沈知凌,我不愛你了。這樣的你,不值得我愛,我也找不到能夠繼續愛你的理由了!”
沈知凌臉上的血色頃刻褪盡。
他覺得自己挺荒謬的,遲緋晚說愛他的時候,他怎麼都不信,可她說不愛了,他竟然也不願相信。
他看著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了三分力道,“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遲緋晚,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管你愛不愛我,都休想離開我。”
女人揮開他的手,不卑不亢地看著他,“如果我偏要離開呢?”
“那就,別怪我心狠。”沈知凌湊到她的耳邊威脅,“除非你真想你媽媽死在醫院,想讓你哥被判死刑,遲緋晚,趙聞州再厲害,也是個美國人,在華廈,他想替一個人翻案,得先問問有沒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