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的對手。
“聞州哥。”遲緋晚忍不住抬眸看向趙聞州,“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給梁墨打官司?據我所知,梁墨如今已經身無分文。”
趙聞州不動聲色地與遲緋晚對視一眼,想起沈知凌這段時間背地裡搞得小動作。
先是跟蹤調查他,暗中給陳家通風報信,試圖讓陳家來控制他的動向,後來又屢屢破壞他在京州拿下的案子,和他作對。
沈知凌想用這種方法打壓他,可偏偏他也不是吃素的。
接下樑墨的案子,只是想給沈知凌一個教訓。
“我是律師。”趙聞州神色鎮定,語氣淡淡道,“為苦主討回公道,是律師的天職。”
趙聞州不想再深入這個話題,看向大螢幕上正侃侃而談的沈知凌。
猶記得七年前第一次見沈知凌的時候,對方還只是一個寡言少語的清冷窮學生,財氣養人,如今他舉手投足已經儼然是一個大人物的樣子。
趙聞州承認,對方有些能力。
但他也有手段。
他扶了扶眼鏡,沉聲道,“小晚,你和沈知凌最近鬧彆扭了?”
遲緋晚一愣,錯開目光,“沒有,我們……我們關係很好。”
“關係好?”
趙聞州笑了笑,看著她蒼白羸弱的臉,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鬢角,“別騙我了,你的臉上明明寫著,你過得不快樂。”
遲緋晚觸電般後退一步,“聞州哥,請自重。”
“抱歉。”趙聞州有些悵然若失道,“我只是情不自禁想起了從前的一些事,小晚,你還記得嗎?”
“記得。”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溫柔沉靜,堅定而又有力量,“怎麼會不記得呢?只不過,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如今想來,心裡早已平靜。”
如果七年前的她,是小太陽,那麼現在的她就是一輪圓月,同樣明亮卻不刺眼,清冷又溫潤,讓人忍不住想去接近。
但趙聞州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了。
他聽見她說,想起那些過往,內心很平靜的時候,他的心卻在絞痛著。
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明明過去的這七年,他一直很正常,他以為最先走出這段感情的人是他才對。
當初她糾纏他的時候,他只覺得厭煩,現在她徹底放下了他,他又覺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