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掉了三十磅肉,早先的衣服全不能穿了。
這要求已被駁回。
問題比這嚴重的報告卻一份也沒有。
至於醫生,他們對這藥的熱情似乎沒有止境。他們向病人推薦七號縮氨酸,說它安全、有效,是醫藥史上的又一次大進步。醫院也在使用這藥。那些喜歡社交的醫生,無論是去赴宴還是參加雞尾酒會,難得不在口袋裡裝上一疊處方箋。因為他們知道有人會要他們開這藥的;而滿足主人或其他人的要求後,這些人下次又會邀請他了。
在談到醫生這話題的時候,西莉亞對安德魯說,“這一回你可錯了,那些輿論並沒有使大夫們打退堂鼓,實際上倒推動他們了。”
“是我錯了,”丈夫承認說,“你也許今後老提醒我這件事。但是我錯得高興,特別是為你高興,我親愛的。因為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應歸功於你,當然還有馬丁。”
輿論的宣揚似乎經久不衰。西莉亞認為,這也許是由於七號縮氨酸使那麼多人重新獲得歡樂。報紙上經常提及這藥的效用,電視裡也不時談論它。
比爾·英格拉姆提醒西莉亞說,“從前你對我講過,電視自身的特性總有一天會對我們有用。果然這樣。”
英格拉姆一年前已被提升為常務副總經理,分擔了很大一部分西莉亞原先的擔子。現在,西莉亞的主要任務,是考慮如何處理正大量流入的和預計將越積越多的錢財。
現已退休的塞思·費恩哥爾德還保留顧問的身分,偶爾露露面。七號縮氨酸在美國上市一年半之後,他見過一次西莉亞並告誡她說:“在怎樣用掉一部分現金的事上,你得早拿主意,否則稅收將會吞掉很大一筆錢。”
花掉現金的辦法之一是買下其他公司。在西莉亞的催促下,董事會同意買下芝加哥那家生產七號縮氨酸容器的公司。接著又買了亞利桑那州一家專搞新藥傳送的企業。還在談判買下一家光學材料公司。另有好幾百萬元將用於籌建新的遺傳工程研究中心。還準備向海外擴充套件。
新的總公司所在地也在醞釀之中。因為博恩頓現有的大樓已不夠用了,有幾個部門安置在租用的房子裡,離得較遠。新建築將造在莫里斯城內,附設一個旅館,作為整個費爾丁·羅思高層綜合大樓的一部分。
還買進了一架噴氣機——是架灣流Ⅲ型客機。西莉亞和英格拉姆就是乘坐該機在北美來來去去,因為公司業務擴大,出差已日益頻繁。
上次塞思和西莉亞會晤時,他還悄悄地說,“這大筆進款的另一好處是:可以拿出一部分來,解決對那些因蒙泰尼而致殘的可憐孩子的賠償問題。”
“我也為這點高興。”西莉亞說。她早就知道,為處理蒙泰尼善後事宜而交給恰爾德斯·昆廷的那筆專款快用光了。
塞思憂傷地說,“在蒙泰尼問題上,我的內疚是永遠也擺脫不掉的,永遠也擺脫不掉。”
在與塞思共同清醒地回顧這一往事時,西莉亞想:在醫療效果和經濟效益都很可觀時,有必要記住製藥業的歷史上也有過可怕的失誤,有必要以此作為鑑戒。
在七號縮氨酸取得輝煌成就的整個過程中,馬丁·皮特·史密斯也像老話說的那樣,登上了七重天。此前,即使在他最樂觀的時刻,他也從未想到自己對大腦衰老問題的研究會有如此成就。如今他已大名鼎鼎。人們崇拜他、尊敬他、需要他。頌揚和褒獎紛至沓來。他被選為英國最古老的科學團體皇家學會會員。其他學術團體請他去演講。有人說下回該給他諾貝爾獎。傳說他還將被封為爵士。
在萬眾矚目之下,馬丁總算還保留了一小片清靜去處。他家裡的電話號碼更換了,並且不列入電話簿。在研究所裡,凡不是最重要的電話和來訪者,奈傑爾·本特利都替他擋掉。即使如此,馬丁先前那種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