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煙早就等不及了,用筷子夾了一塊焦紅的兔肉,沾了點細鹽,然後放進嘴裡,兔肉表面顆粒感的鹽先刺激了舌尖的味蕾,咀嚼一下,咬碎的兔肉就迸發出非常醇厚的肉香。口感香香爽爽,十分脆,咬起來發出咔嚓咔嚓響聲,偶爾吃到幾粒白芝麻,跟兔的肉香更是相得益彰。
趙寒煙本以為像兔子這種野味即便用烤,也難免會有些腥臊味兒,但她吃到的部分,半點腥羶味也沒有,而且那種咬起來脆脆的聲響好似在她的腦子裡了,不僅有口感上的滿足,還有聲音上的愉悅,越嚼越香。
趙寒煙夾了上層肉後,見下層的兔肉也是如此,並沒有沒經過火烤的肉塊,忙問白玉堂這烤兔肉用的什麼手法。
&ldo;我做的東西必不如你的好,其實也不講究什麼怎麼去腥保持鮮嫩法子,就是剝了皮,直接烤,烤得幹熟了,沾鹽吃。野味腥臊,兔肉也如此,我每次為了好吃些,就只吃外面這一層脆皮,撕下來之後,再繼續烤下一層。 &rdo;
怪不趙寒煙見每塊兔肉的表面看起來都被烤得焦紅,原來用了一層一層的烤法。
&ldo;嗯,不愧是白五爺出手的東西,很美味。&rdo;趙寒煙接著又夾了一塊,沒沾鹽,直接塞進嘴裡,感受了下純粹烤兔肉的味道,又對白玉堂連連點頭,讚許他做得好。
張凌這時候也夾了一塊送進嘴裡,五官瞬間都在向外舒展,驚喜不已地也跟著直點頭。
&ldo;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厲害的人不管什麼地方都厲害,瞧瞧五爺,功夫、樣貌、才學已經都是極致了,現在又多一樣廚藝。&rdo;張凌自愧不如地起身,對白玉堂拱手,懇請他還是給像他這樣的普通人一條活路。
趙寒煙笑嘆:&ldo;我有一招可以教你。&rdo;
&ldo;什麼招?&rdo;張凌忙問趙寒煙。
&ldo;剛強些。&rdo;趙寒煙答道。
&ldo;啊‐‐&rdo;張凌哀嘆,哭笑不得地認命道,&ldo;看來只能如此了,好在我父親並不認識你們倆,不然對比之下,我還年紀大些,他老人家又該罵我沒出息了。&rdo;
趙寒煙笑了笑,再打量一眼張凌,嘆他挺有趣,不過剛結識那會兒可不太愉快。
白玉堂問緣由,趙寒煙就簡單把經過講了下。
張凌羞臊地連連道歉,&ldo;可別提當初了,當初我傻,也是跟那些所謂的貴族子弟混得,總覺得自己不裝腔作勢,欺負幾個人,拿點國舅爺的架子,就丟人了。其實我來開封府當差的事,被那些人笑話了,我心裡更覺得不爽,來了開封府後,就更想欺負人找補回來。現在回想當初,真不知自己哪根筋錯了,犯那等糊塗事。&rdo;
白玉堂斜眸掃了眼張凌,輕笑一聲,&ldo;年少誰沒糊塗過。&rdo;
&ldo;是麼?&rdo;雖然白五爺只是說了一句很簡單的安慰話,但對張凌來講那可是就跟恩賜的寶貝一樣,&ldo;可五爺年紀比我還小呢,卻也沒見糊塗過,說到底還是我不爭氣,沒長腦袋。&rdo;
&ldo;我糊塗的時候,你不在。&rdo;白玉堂道。
趙寒煙又夾了一塊兔肉,認真觀察了好半天那片肉,才把它塞進嘴裡。吃到嘴的時候,嘴角微微翹起,會露出很知足笑。
白玉堂剛好瞟見這一幕,心情更起來,&ldo;也別光吃,備了青梅酒,不是很烈,你也能喝些。&rdo;
白玉堂與趙寒煙相處久了,自然瞭解一些趙寒煙的喜好。
趙寒煙點頭,端起酒盅敬他們,見倆人都把酒盅裡的酒意一飲而盡。趙寒煙半點不學他們,把酒盅送到嘴邊抿了一小口,然後放下